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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不消说了!”珠光宝气的刘皇后愤然起家,“先前蜀人要求让郭崇韬留守两川,陛下本已起疑,而其上报的蜀中府库各籍,财物少的不幸,更令陛下愤怒,这也就罢了,现在他却竟敢企图暗害我儿,罪不容诛,他必须死,本宫这就禀明陛下,誓杀此贼!”
向延嗣持续进谗道:“起初蜀人就曾要求让郭崇韬留守两川,连络臣在两川见闻,不难鉴定,这清楚就是郭崇韬蓄意为之,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幸魏王殿下为国伐蜀,立得不世功劳,现在却深陷险境,一旦郭崇韬有贰心,那起首遭殃的,必是魏王殿下,到得当时,只怕......只怕......”
“郭崇韬包藏祸心,至今已闪现无疑。臣入川以后,多方密查,得知自从雄师进驻成都,西蜀亡国,郭崇韬便愈发骄横、目中无人,行事但凭己心,军令唯出一门,涓滴不将魏王殿下放在眼里。蜀国府库财物无数,也尽数被他中饱私囊,便是连魏王殿下也没能见着多少,统统军政大事,都是他一人决计,涓滴不顾及魏王殿下的定见。更叫人担忧的是,伐蜀诸将,竟然都唯郭崇韬马首是瞻,置魏王殿下于不顾!”向延嗣遵循事前想好的说话,满脸悲忿的说道,他偷瞄了一眼刘皇后,见对方神采奇差,气得浑身颤栗,便晓得本身赌对了——只要将魏王的处境说得极其不堪,刘皇后必然护子心切,也就不会有精力去在乎他的无能。
不久,郭崇韬到了都统府外,只见他器宇轩昂,仰首阔步,踏下台阶,进府而来。
“魏王召老夫议事,理所该当,有何不当?”郭崇韬浑不在乎,“老夫灭梁灭蜀,定国安邦,他向延嗣算个甚么东西,不过一鼠辈罢了,又敢对老夫有甚么不轨心机?你不消担忧,老夫去去就回!”
“大帅......”李绍宏还想再劝,郭崇韬却已经大步出门。
向延嗣大喜,随即安排猛士,在府上设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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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日对正在交战的幽州军而言,显得过分悠远了些,全军高低,大部分将士乃至都忘记了另有春节这回事。
李继岌神采白了白,神情挣扎。
向延嗣接过教令,按捺住心中狂喜,叩首下拜,“娘娘贤明!”
“不负天下,天下才不会负你。可惜,他现在只想不负一人,一个女人。”李从璟再度站起家,却没有再为郭崇韬斟一壶酒,而是鹄立桌前,直视着灵位,目光悠远而锋锐,“这天底下的风骚人物,即便豪杰如师兄你,也只能草草结束。山川还是在,天下未曾平,兵戎复刀戈,留待先人来。师兄,从今今后,就让我,重新来清算这片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