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内威服诸邦,将在外交战不臣。
是日,雄师自全椒县西撤,这回没有再南下走含山、东关的路,直接往庐州回军,全椒县吴军士卒见之,皆道幸运,无一人敢言追击。
李从璟落下玉笔,宣纸上留下两行苍劲有力的字。
契丹、渤海有身份的使者十多人,俱都在坐,此时一面赏识雅乐轻舞,一面咀嚼可贵一见的美食好菜,大多是满眼沉浸之色,有那识得乐律的,打着节拍点头晃脑,好不舒畅。
桑维翰端起酒樽迈步到堂中,开端赋诗,但见他一酌三吟,举止萧洒,腔调铿锵,瞬息间挥洒百言,所赋诗词内容,无不与边关、壮志有关,极有文士风采,又不失豪烈之气,顿时引得契丹、渤海两国使者赞叹不已,纷繁显出佩服之情。
此言一出,东宫官员,无不寂然,契丹、渤海使者,没见地的,欣喜不已,有见地的,无不色变。
厅中氛围非常平和欢畅,半分也不显得沉闷,不时有人分开案桌去跟别人对饮,唐人气度雄浑,大多没有酸腐之气,宴席之上就更不会拘束,杜千书、桑维翰等人与身边之人相谈甚欢。
——此国以是强也!
扬州,唐营。
东宫官员闻之,无不精力大振,桑维翰、杜千书率先大声喝采,“彩!”
王朴不得不平气西方邺,“西方邺领军五千深切敌后,旬白天奔袭转战数百里,连战连捷,此役必定青史留名,成为以后无数人争相研讨的典范战例——长兴二年的三甲,借此一役,已然立名!”
合座遂重归沉寂,百十双眼睛投射过来,等待太子持续。
李从璟淡然挥手,“本宫还未说完。”
斯须,百十侍从手捧托盘进屋,盘上皆盖着红丝绸,一一来到来宾们面前——当然也包含契丹、渤海使者。
江文蔚看着城头道:“攻占全椒县,我等就能呈现在滁州敌军背心处,届时与滁州同袍两面夹攻,不愁不能击败贼军!”
“令:滁州守将房知温,统领本部部曲与滁州守军,总计三万兵马,寻机与滁州城外贼军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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