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道等人“却之不恭”的感激声中,孟松柏出了大帐,正要往伙房去,劈面却瞥见了孟延意在帐外盘桓,模样非常踟躇。
孟延意往大帐瞧了两眼,红唇轻咬,迟疑了半晌还是摇点头,在孟松柏不解的目光中回身拜别。
该尽的送别之谊已经尽到,孟知祥见李仁罕不肯再言语,也不筹算再逗留,遂转成分开此处,叮咛牢头道:“让李将军饱餐一顿,我西川将士,在鬼域路上不做那饿死鬼!”
等李仁罕问出了这话,孟知祥才感喟道:“成都战事艰巨,将士苍存亡伤很多,军民都在问本帅,是谁让西川堕入如此险境......老弟啊,你让我如何去?”
“何事?”第五女人出了帐篷,瞥见孟延意就简朴直了的问。眼下恰是军情处与西川各州县紧密联络、来往、运营事情的时候,她也是非常繁忙。
五人在这里不测会面,正要上演一出演武双雄会战演武三杰的戏码。
正来看望安重荣的赵弘殷,刚看到安重荣就见他这幅模样,不免有些纳罕,但不等他甚么,就看到旁里有两个将,倒是筹办上前去帮安重荣面前的敌手,当下就有些不乐意了,扭扭手腕就要上前。
且不百战军何时被人挑衅过,就他和安重荣,那但是演武院双雄,这些年闯下了偌大的名头,此番得胜归朝,来日禁军扩建,位列禁军都批示使都不是没有能够,如何能被几个将觑了?
成为败北罪犯的李仁罕,身上已没有多少操纵代价,灭亡是他独一的归宿,在成都大战的紧急关头被置于死地,对于孟知祥而言,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
笑如弥勒的冯道满脸红光,“正该如此。”他挥了挥手,表示苏逢吉递上来一本册子,双手馈送到李从璟面前,“这是下官所拟,战后抚民与重修事件的章程,请大帅过目。”
他已经帮孟知祥背下了玄武败北的黑锅,现在已是身陷囹囵,莫非这还不敷?
孟延意这回没有太踌躇,却也沉吟了半晌,“奴听闻营中将士起,李老将军被杀,但是确有此事?”
孟知祥在斩了李仁罕以后,成都民情军心的确稍有平复,借着李仁罕的脑袋,孟知祥也让成都军民熟谙到了他的奖惩清楚,不消,也有震慑宵的结果。
“你这伤口大得很,徒弟了,三日以内不能下地,半月以内不能分开病院......哎,你不能走,你再如此我便要叫保护了!”
孟知祥犯得是诛九族的大罪,成都城破之时,孟延意也免不了被连累。
“大帅......卑职的确罪莫大焉,不敢求将功赎罪,只但愿能战死疆场......”李仁罕悲惨道。
没多久,营中响起一阵婉转绵长的号角声,孟平听了,便放弃了看望安重荣的筹算,赶紧向帅帐赶去。
“放心便是,简州长史不肯投降,可简州驻军已是民气浮动,此去简州,不出两日,天然有悍卒站出来发难。”赵象爻信心实足。简州刺史本是张知业,前些时候就战死在玄武城了。
“都给我缩归去!”见五人没话可了,如同老鼠见着猫普通,孟平低斥一声,便让他们各自夹着尾巴逃开。
李仁罕便问:“这倒是为何?大帅夙来极得民气......”
“你爹的确杀了李仁罕,并且传首到了城头,很多人都瞥见了。”第五女人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