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听到对方的自称,赵武悚然一惊。
赵武心头微凛,本有话想问,但见赵银河脸黑眼沉,见机的没有多言。走出门,赵武心中的迷惑挥之不去:顺天镇战力全在两队精骑和赵银河一队亲兵上,眼下“倾巢而出”,必有非常首要的事,但眼下未闻契丹寇边、出境,之前也未传闻要去剿除哪股贼寇,县中亦无大事,此时调集如此之多精兵出营,所为何事?
同光元年秋,本已升任檀州折冲校尉的赵银河,在分开顺天镇的前几日,因部下强抢民女,被刚好路过的李从璟撞见,由是被剥夺了升迁的机遇。那份极新的任命书,在他手中还没捂热,就成了一张废纸。
空缺出来的兵额需求弥补,不但如此,李从璟另有裁军的筹算。只不过裁军之事,需得粮食、军器充足以后,才会大范围停止,前期最多招募一些“预备役”职员罢了。因有李从璟客岁光复平州、屡败契丹的事迹在前,募兵之事停止得很顺利,各镇特别是幽州募兵现场,闻讯而来的热血儿郎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在这类环境下,要募得精干儿郎天然不难。
木哥华前来幽州拜见,于李从璟而言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在对其起居妥当安排后,李从璟又投身到扶植幽州的事情当中。他虽成心重用木哥华,但一来欲速则不达,这件事急不得,二来木哥华是否能够用,另有待观瞻,不说其他,其待大唐之心如何,就需得光阴去察看。
“将军本已升任折冲校尉,卑职无用,扳连将军被贬,将军恩德,卑职没齿难忘!”平心而论,对此事赵武非常过意不去。
赵银河目光深远,他没有当即答复赵武的题目,而是问起别的一事,“客岁,你看上刘文汉的孙女,欲娶之,再三礼敬,其不准,后你在虎帐摆下宴席,自去强带那女子归营,临行时豪言,此去若不能得才子,甘心平生为马夫,但是如此?”
赵银河摆摆手,表示赵武不必欣喜他,转头相视,目光炯炯的问:“赵武,你且奉告本将,客岁你被军帅热诚,更被迫向刘文汉负荆请罪,你心中可有痛恨?”
“将军……”
幽、蓟、檀三州鸿沟,顺天镇。
精干男人大怒,“你若再不罢休,老子必削下你的脑袋!”
对此,赵银河曾愤然道:“老子的弟兄提着脑袋与契丹蛮贼玩命,立下无数军功,护得一方安宁,强娶一个女子如何了?莫非边军必定连个婆娘都讨不起?”
“这是何人,为何会呈现在这里,将军为何与他相见?”这是回旋在赵武脑海中的三大疑问。
那件事恰是赵武做下的,因是赵武没法对此颁发言论。而实际上,他也不肯提起。
年青男人听了赵武的话,指了指赵银河,“我是何人,莫非赵银河未曾奉告你?”说完,也不等赵银河答话,轻抖衣袍,道:“本王,大契丹国兵马大元帅,耶律德光!”
“论杀蛮子,老子顺天镇何时比谁差过,老子两个队的杀敌数,就能抵得上那些龟孙子两百人,妈了个巴子的!论军功,老子顺天镇军功赫赫,凭甚么是老子被裁的人最多?!”
前些光阴,新上任的幽州节度使命令在九州展开都试,要求军中裁汰都试分歧格者,顺天镇军被裁汰者达十之三四,都试过后,全部虎帐为之一空,在周边军镇中沦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