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新磨话音清澈有力,李从璟端步跨进殿门,于殿中施礼:“儿臣拜见父皇!”
不管李嗣源是要安宁天下,还是积储国力,加强中心集权都势在必行。
以皇子河中留后李从珂为河中节度使。
“你来的恰好。”李嗣源换了个坐姿,以显得更加安闲,“今夏黄河大水,殃及滑、濮数州,冲毁良田万顷,培养哀鸿十数万。因时价中原动乱、朝政不稳,故而一时未及妥当措置,及至四方安宁,已是过了最好救灾之时。这十数万百姓失了种田,成为流民,漫衍四周各州县,后虽略作安设,但因各种启事,未能尽数妥当处理。眼下国事稍稳,而寒冬将至,得尽快处理这些流民的过冬题目。”
李嗣源见冯道神如木头,倒是不好让他尴尬,赏光笑了两声。李从璟与冯道素有友情,天然也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君臣三人,遂相视大笑。
历朝历代并无端明殿学士之职,李嗣源不识字,故而新设此职,为其朗读奏章,与闻国事。
以吏部尚书、判太常卿事李琪为御史大夫。
李嗣源点头而笑,甚为欣喜。冯道见君臣适宜、父子相得,不失时机见缝插针,腆着大肚腩拍马屁道:“上有明君主政,下有贤王躬行,如此气象只要乱世才气得见啊!”
荆南节度使、检校太师、兼尚书令、南平王高季兴加授太尉、兼尚书令。
李存勖在位时,大唐固然灭蜀,使得国势达到鼎盛,看似扫荡神州可期,实则不然。若非如此,李存勖的江山又岂会那般轻易灭亡?自古剑有双刃,骄兵悍将的题目不处理,军队既能除敌,也能害己;节度使、防备使、刺史权益太重的题目不处理,中心不能获得集权,一旦处所反叛,中心没有才气敏捷安定,便会贻害无穷;而吏治不清,百姓不能安居乐业,朝廷赋税锐减,国库不敷,何事可成?
“宣,秦王李从璟觐见!”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儿臣既明此理,自当也会让官吏们都明白此理。”李从璟表示已经体味李嗣源话中之意。
李从璟心中一动。李嗣源这话,清楚是要通过此次朝廷插手处所事件,来投石问路了!
“其七”
从李嗣源这番话中,不丢脸出,他除却看重李从璟的才气外,更加看重其声望。这个声望,不但是他皇子、亲王的身份,更仰仗于他夙来军功得来的积威。只要以如此声望、身份,才有能够插手处所事件,而要将此事做好,便需得才气。
本朝不比前时,处所节度使手握一地军政大权,略微强势些的便相称于一方诸侯,中心对处所节制力很弱。朝廷要插手处所事件,特别是做对处所权贵而言倒霉之事,天然不轻易。
后宫千人,李嗣源只留寺人三十人,教坊百人,鹰坊二十人,御厨五十人,余者皆放出宫。
是月,契丹、渤海国俱遣使朝贡
以安重诲为检校司空,守左领军大将军,充枢密使。
皇宫崇文殿。
秦王对曰:“十年!”
冯道说完先笑起来,以示道贺。随即他便看到李嗣源、李从璟直勾勾向他看来,脸上哪有半分神采窜改,更别提笑意,顿时怔了怔,非常难堪,一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工部尚书任圜,加封同平章事。
“老爹这些忧愁,这些光阴以来,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沉思。本日既然老爹问起,心中便已有底,我也说道一二,看能不能互有裨益。”李从璟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