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明月高悬,李从璟正在自家府邸书房秉烛夜读,俄然收到莫离加急谍报,展开一看,只见此中写道:“李继韬叛举已现,其日前向梁帝朱友贞呈降书,朱友贞封其为节度使,且命怀州刺史董璋为援引。本日李继韬俄然调派多量军士出城,护送十几家马车直向怀州边疆而行,按照查证,其马车中所载,乃是李继韬送于伪梁的投名状——军款!望公子得知此过后,速速派人前来,莫离当与来人一同截下此军款,不使其落入伪梁之手……”
卫道闻言,眸里闪现出恍然之色,“怪不得之前将军执意要对李继远脱手,打得就是这个主张。”
“好!本使信你。”李从璟一挥手,目光转向章子云和王不器,沉声道:“王不器章子云听令,着令你等筹集粮草征调辅兵,务必包管能供雄师出征三月之用!”
莫离紧眉深思半响,用慎之又慎的语气道:“现在与李继韬开战是否早了些?他日如果李继韬叛梁,恐怕会有人说是公子将李继韬逼畴昔的。并且我们今后本身要对于安义兵的,现在搞出如此大的动静,恐怕有打草惊蛇之嫌。”
当即拍案而起,走出房门,大喝道:“来人,备马,我要去虎帐!”
李从璟沉吟半晌,眼中俄然闪现出诡计的光芒,道:“你比及手以后,不必慌于逃回,一起让李继韬的人马在前面跟着,将其领回淇门。本使自带百战军主力,前去半路埋伏,力求将这股安义兵全歼!”
旬日以后。
卫道好整以暇道:“先前我们突袭怀州,本是想让李继韬自顾不暇,不能再分拨精力对付淇门。但是眼下看来这个目标并没有达到,李继韬生性奸刁绝非易与之辈,其麾下幕僚魏琢下官是熟谙的,此人亦很有目光策画,牙将申蒙更是罕见的勇猛之将。李继韬固然偏居潞州,麾下力量却不能小觑,是以其人也很有傲气,何尝将天下豪杰放在眼里。”
镇治内,李从璟调集一应主事和军中-将领,安插接下来的事情:“莫离,说一下泽潞的环境。”
李从璟闻言精力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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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道毕竟是在潞州呆过的,对潞州景象确切比较熟谙。
卫道说完,李从璟悄悄点头。
“之前我就在想,既然我晓得李继韬极能够叛国,也晓得我到时候要去攻打潞州,那为何不提早减弱他的气力?当年李嗣昭镇守泽州,梁军强攻一年未下,可见其城防坚毅,固然那是泽州而非潞州,但潞州想必也不会差到那边去。”
“得令!”李绍城和孟平抱拳道。
李从璟又看向卫道,正声道:“卫道,本使令你亲身主持作院事情,打造甲胄兵器并攻城东西,一月一期,务必使雄师出征前有充足可堪利用之利器!”
李从璟微微一笑,显得阴测测的,“从一开端与潞州较量,我就是成心对于他,而李继韬则是被意向我反击;我一步步晓得他要叛国,从而一步步布局应对,而他却不晓得我晓得他要叛国,更不知我要将他往死里整,以是只是在有限范围内反击,以是在之前的行动上我们才会占尽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