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璟笑里带有深意，“史彦超要率那五千‘利器’给贼军一个欣喜，不好早早耗损了精力，还是让李彦琳去吧。”
石敬瑭边饮茶边说道，态度上不急不缓，仿佛大将风采，言语里则充满勾引煽动之意，让人神思为其所吸引，“此番灵州会聚各方英杰无数，并及兵马十万，恰是有志者大展拳脚之时，你我只需夺下灵州，便能挥师南下直入中原，唐朝廷鲜有险关要塞可守，届时中原之财贿，任由各位取用，那河西无数前辈未曾建立的功业，就要在诸位手上得以成绩，本帅在这里要先行恭贺诸位了。”
桑维翰点头拥戴道：“春秋战国时，诸侯伐交几次，因了攻防之需，各国中始呈现了长城，所谓‘诸侯互防以长城’——建长城，而后有要塞，设守捉，而后屯重兵。究其本源，最早的应当是楚国的‘方城’。只不过初期的方城和长城，没有当今存留的北方拒胡长城如许宏伟，大多不过是依山势制作一堵高墙罢了。”
玄月十二日，石敬瑭到达灵武县，斥刘知远、杜重威交战倒霉之罪，夺刘知远主将之职，将杜重威发配阵前，令其身先士卒，率定难河西联军猛攻城池，朝夕不休。
立马高处，了望长城，李从璟笑着对身边的桑维翰道：“暮年朕还是晋阳城中一介平常少年郎，还没有参军交战南北时，还觉得天下的长城，都是建来抵抗塞外草原民族的，也不知在中原、江南要地，亦有很多长城关塞。”
在帐外碰到正在巡查夜岗的石重贵，李彝殷停下了脚步，笑着号召道：“时候已晚，少帅还在为中军大帐巡查岗哨，如此父子情深，真是叫人恋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