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王晖俄然低声呵叱,一把揪住这名将领,“你不想活了?敢提这件事?!”
“恰是如此。”李从璟道。
少时,一名小校凑过来,低声对他道:“都虞候,王将军如何说?”
“该如何做到这两点?”莫离问。
“是......”将拥有些不敢去看王晖的眼睛,低着头道:“不知将军,可否看过李从璟的劝降书了?”
“但是西川贼军势大,百战军要死守玄武县已是艰巨,又如何能将贼军击败?”莫离诘问。
“西川救兵久攻玄武不下,锐气已失,兵锋已钝之时。”李从璟道。
将领眼神变幻不断,心跳已是加快,快得连他本身都听得见。
“玄武县战事已经持续五日了。”莫离道。
“西川贼军败退的时候。”李从璟语出惊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又该为谁卖力到底?
“军帅,已经第五日了。”
“一者,得胜有望;二者,救兵有望。”李从璟道。
王晖放开他,冷着脸道:“你且听好,战事虽难,军帅却对我等有知遇之恩,这类事情,休得再随便提起,再让本将听到,莫怪我军法处置!”
“很好。”李从璟微微点头,却未多作批评。
李绍斌这番话说得声情并茂,王晖便是心中狐疑再重,此时也不能不表示出很受鼓励的模样,抱拳大声道:“军帅放心,人在城在,末将誓与贼军战役到底!”
说这话的时候,李绍斌一向在偷偷打量王晖的神情,见这话好似并没有太大压服力,便减轻了语气接着道:“我梓州兵力充沛,粮食更是不消担忧,本帅也从未鄙吝犒赏,每日发下的银钱数以万计,只要军民同心,贼军想要攻占城池,那是痴人说梦!不出几日,救兵赶来,贼据必败无疑。王将军,大丈夫建功立业,合法此时,你向来都是本帅肱骨,此番还望你我戮力同心,不负东川这大好国土!”
王晖俄然停下脚步,瞪着这名将领,寒声道:“你这厮莫不是被李从璟策反了?”
“将军,如果西川救兵没法及时赶到,只怕梓州城守不了多久了。”亲信将领看着王晖的神采道,“贼军战力彪悍,攻城东西又齐备,那李从璟这几日更是亲临阵前督战,也不知他使了何种手腕,贼军将士这些光阴愈发猖獗,仿佛性命都不是自个儿的普通,将士们伤亡与日俱增,军心已经颇不安定......”
“是......是......末将胡涂!”将领赶紧报歉。
大争之世,虔诚只是因为叛变的砝码还不敷大。
残破的梓州城城头,血战一日的王晖见到李绍斌,脱了兜鍪夹在腋下,前来汇报过战况后,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声提了一句。
李从璟转过脸来,“有何不当?”
“胃口不大,焉能尝尽人间甘旨?”李从璟一语双关,“有志者,胃口非大不成!”
王晖的对峙发问,让李绍斌心头升起一丝不快,但更多的还是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转过身看了王晖一眼,却仍旧没有实话实说的意义,“西川救兵稀有倍兵力,连日来守势日夜不断,贼军已经支撑不了两日,其部不消多久便可来援。”
退下城头,王晖举头挺胸,状似很慷慨的巡查城防。他的亲信跟上来,在王晖耳旁低语道:“将军,军帅如何说?”
“西川贼军既然来了,又给本帅惹了很多费事,莫非本帅要听任他们满身而退不成?”李从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