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中,王会恼火的踢翻结案桌,大发雷霆。
这一日,也就是李彦卿在英山设伏的当日,李彦超到了舒城四周,他那些乔装后到舒城四周刺探敌情的亲信,接连返来向他复命。
喧哗声如海潮,排山倒海,在帐外来回炸响,主将顾不上穿衣,更别说披甲,赤脚奔到帐外,一看营中的环境,当即惊得目瞪口呆。面前的堡垒中人潮澎湃,吴军将士惶恐大喊,四散驰驱,如同见了阎王,不知多少唐军四周杀向营中,势不成挡,砍瓜切菜普通将面前的吴军将士杀倒,无数营帐燃起火光,更加烘托得吴军惶恐尤甚,唐军英勇无敌。
幕僚温声相劝,“将军息怒,英山得胜,罪不在将军,而在庐州刺史,彼者动静有误,才让五千精锐中了埋伏......”
李彦超当即命令,不要俘虏,统统吴军当场砍杀,然后烧毁营地,在天亮前及时撤走。见好就收,李彦超没有贪得无厌的意义。
到了深夜,正做春秋大梦的主将,在幻景中纵马驰骋大杀四方,身前唐军败退如蝗虫,身后吴军进击如虎狼,那传闻中不成一世的李从璟,一面惶恐逃窜一面丢盔弃甲,让他放声大笑好不畅快。
王会回到案桌后,牙关紧咬。
王会对庐州刺史破口痛骂,将对方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圈。
得知营地全失,目睹吴军将士丢盔弃甲回逃,那些本想趁唐军安身未稳,去击对方一阵的吴军将领,都停下了脚步,派人向王会回报环境,方才华势汹汹的诸将,此时竟然全无持续进击的意义。
李彦超沉吟半响,俄然道:“就打施桥!”
从盛唐到庐州,阵势大抵一马平地,周边都没甚么险要,紫蓬山与大别山之间,有近百里广漠之地,充足李彦超肆意纵横。
唐军胜利杀进营中,势如破竹杀穿吴虎帐地,碰到的抵当微乎其微,这内里当然有他大张旗鼓的启事,也跟本部侍卫亲军连日来憋下的恶气不无干系,友军都是连战连捷,唯独他们在寿春久攻无功,是以此战大家奋勇抢先,杀败三千防备不严的吴军就不敷为奇。
“来人!”王会打累了,“拖出去,军杖三十!”
“有多少兵马?”史彦超问。
“本日,彻夜!又逢惨败!”王会冲出几步,狠狠一脚将跪倒在帐中请罪的那员主将踹翻,“三千人守不住一座堡垒,一个时候不到,竟然叫贼军一击而溃,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将军......唐甲士多势众......非是末将不敌啊!”那主将哭诉。
“多少唐军?”
“唐军过万,趁我不备,大肆杀来,如狼似虎,非是本将不战,实在是不能战啊!”吴军主将几近是痛哭流涕。
李彦超脾气果断,身上有一股幽州边地养出来的豪烈之气,既然盘算主张,他就不再踌躇,开端动手制定作战打算。
接连两败,一片大好的情势已经天翻地覆,战事再没有先前那般悲观,他也不再游刃不足。
到了盛唐,李彦超派出亲信精锐,赶往舒城一带探查吴军动静,得知王会从庐江到了舒城以后,李彦超就在揣摩着先声夺人,与其让吴军携势大肆来攻,不如主动挫一挫他们的锐气。
话音刚落,主姑息发觉到不对,公然,亲兵在帐外嚷道:“贼军夜袭!将军,贼军杀进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