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吾心安矣!”石敬瑭暴露笑容,“事不宜迟,本帅这就传令重贵前来,与你交代军务。”
世人听了这话,都勃然变色。
叫来亲兵,石敬瑭叮咛了两句,让他去传石重贵来。
李彝殷大义凛然,“大帅叮咛便是。”
亲兵得了令,当即出帐去。但是,只是转眼之间,亲兵又回到了帐中。
这话如何看都没有题目,即便石重贵没有夺帅的心机。
“然也。禁军战力之刁悍,连日来无人不知,实无不承认之理。敌强我弱,硬拼不得,不然便要自取灭亡,当此之际,该以柔克刚,先行度过面前困局,今后再从长计议。”
当然,在这个战略中,李彝殷受损最大,这也申明,石敬瑭对党项部曲并不如何信赖。
“天下哪有十全十美之事,为救一军而亡一人,眼下只能如此。”杨光远心机果断。
杨光远也晓得杜重威的为人,“杜重威的确是个费事。”
李彝殷缓缓说道,“雄师离镇作战,若战事顺利,天然士气昂扬,战事不顺,不免民气有变。何况禁军刁悍,我军没有坚城依仗,反而腹背受敌,情势的确倒霉。依某之见,不若与朝廷虚以委蛇,冒充攻打河西贼军,实则寻机从疆场脱身,退回夏州。届时,以夏州之城坚,以大帅在夏州之运营,以将士守土之决计,以党项各部以后盾,以夏州广袤之地作为回旋余地,足以抵挡禁军打击。若能如此,即便我军不能击败禁军,假以光阴,禁军粮运不济,必然主动退兵,而大帅之基业得以保全,功业才有再谋之时。”
不出刘知远等人所料,杜重威在听闻石重贵要囚禁石敬瑭,代行大帅军令后,决然表示不能共同,且言辞锋利指责石重贵不孝不忠。
眼下雄师交战倒霉,石敬瑭不免担忧麾下将士有非常心机,为了在困局中完整掌控军队,免得雄师生乱,他不得不有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