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昔日家国残梦里 多少魂梦惊夜雨(上)[第2页/共4页]

他俄然跨上战马,向大梁的方向纵马疾走。

刘氏生得极其貌美,是王衍昔日最年青的嫔妃,发似乌云、脸若朝霞,最得王衍垂爱,此时她嘤嘤。 含泪,楚楚不幸,只是该劝的早已劝过,她为王衍斟满酒杯,凄婉笑道:“夫君如果感觉能少些痛苦,便多饮些吧。”

向延嗣本是寺人,他早就瞥见刘氏貌若天仙,只是他要来无用,此时见监刑官吃瘪,也不能将对方捞到手,内心畅快,不由收回一声嗤笑。

年青将军上马,不顾李存勖保护的拔刀防备,走上前来,在李存勖面前施礼,“拜见陛下!”

自天下大乱,李存勖跟从李克用领兵交战以来,数十年疆场纵横,他还从未碰到过此等风景。便是以往战事倒霉之时,也没有将士这般逃散的,何况此时还未与敌交兵!

信使向李存勖跪禀:“姚彦温叛国,已投降乱军!”

李存勖想起前日,他在洛阳整军筹办东征,为晋升士气,安定军心,特地搬出内库金银财帛,赐给诸军将士。李存勖本觉得此举会让诸军将士感念,从而情愿奋战,但是将士们却当场哭号:“我等妻儿,早已饿死,本日还要这金银布帛何用?!”

之前王衍一向觉得,亡国也没甚么可骇,起码还能做个大族翁,该有的繁华享用并不会差太多,现在回顾,才知此中滋味痛彻心扉,从一国之君到沦为阶下囚,落空的不但仅是万人之上的权势职位,另有做人的庄严。

监刑官这时俄然发话让甲士停下,向延嗣正不解,他走到刘氏身前,挑起刘氏下颚,笑嘻嘻对刘氏道:“小娘子生得如此貌美,实在是我见犹怜。王衍大逆不道,死不敷惜,小娘子却不必给他陪葬,只要你跟了本官,本官包管你今后繁华不减!”

天气渐暗,夜幕来临。

向延嗣大怒,徐氏虽被砍头,他仍大步上前,冒死踩踏徐氏尸身,嘴里痛骂不断:“死八婆,临死还口吐大言,稍后将你尸身喂狗!”

平卢易帜

监刑官恼羞成怒,拂袖道:“不知好歹!”

“休得惶恐!”李存勖淡淡吐出一句,平静望着前路。

李存勖勒马停缰,无法点头,仰天喟然长叹,继而自嘲一笑。

“归去吧!”李存勖拔马转头。

向延嗣徐行踱进门,傲视不明以是的两人一眼,取出一份圣旨来,人模狗样的念叨:“王衍一党,图谋反叛,欲趁我大唐安定乱兵之际,谋攻东都,现令西京留守,将其一家尽皆拿下处斩!”

贝州易帜。

李存勖如何都想不到,李嗣源一日发难,竟然旬白天便获得如此多的拥戴,几近其所过之地,尽为他所用!

随行监刑官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肯说。

办完诛杀王衍一家的差事,向延嗣回京复命,当他回到洛阳时,李存勖已经带领兵马东援大梁。

他回想起他经常只率百骑去挑衅敌军,引得敌军万千人马出营,而他总能在纵横捭阖一番以后,萧洒拜别。倘若敌军来追,便会被引入圈套,被他的雄师一举击溃。

“我儿举国投降,唐主反而要杀尽我百口,如此作为信义安在?”王衍生母徐氏,曾今的蜀国徐太后振臂大喊,“蜀国虽亡,我儿虽死,料你唐主也将大难临头!”

王衍大惊,酒也醒了,仓猝声辩道:“冤枉,冤枉啊!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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