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谅却对着司马重城轻松一笑,然后又不屑的说道:“那日在西台,我数十招以内便就打败了你,何必三百回合之多?而当日已分胜负,又何必多此一举?”
元宗谅的呈现让司马重城想起了当日本身在西台落败的场景,倒是又恨又忌的骂道:“元宗谅,你当日在西台劫走杨湛翅膀,本日贫道必然不会再放过你。”
元宗谅随即收住内力,这笑声便也消逝而去,惊魂不决的世人,还是不敢等闲松开双手,而松开了双手之人,也都将他惊为天人。
薛安闲一出来发言,其他各路义兵首级随即纷繁上前拥戴,同仇敌忾之态,仿佛当日共赴疆场之景象。
静思远远的盯着司马重城,双泪早已在眼眶中打滚,但她强行忍着,只一步步的向前走去。俄然一阵风吹来,这本来噙着的泪滴便夺眶而出,而左手袖管亦是漫无目标的顶风飘零起来。此情此景,实在看的世民气里苦楚不已。
但元宗谅也算反应敏捷,便俄然仰天哈哈大笑了数声。元宗谅内力雄浑非常,笑声便悠长的在校场上空残虐。功力稍弱者,无不被这笑声震得耳朵疼痛发麻。群雄因而争相捂住耳朵,本来齐声的指责之声便也不复存在。
“想不到堂堂武林盟主,竟然是手腕如此暴虐之人。”薛安闲冷冷说道。
司马重城也晓得元宗谅所言不虚,固然本身当日落败更多是轻敌而至,但毕竟由此受了重伤,现在还未完整病愈,如果再战,必然亏损。如此,司马重城便又不敢上前开战了。
司马重城只感觉元宗谅口齿聪明,是非平常角色,便又责问道:“报恩?谁能证明?你说个证人出来,我就信赖你。”
世人一听完元宗谅话语,个个都咂舌起来。想他司马重城在武林大会上败尽群雄,竟然数十招以内就被元宗谅所伤,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在这些人中,叶惊风明显是最为不测的,固然武林大会上赵承宗要求他不得不输给司马重城,但就之前二人较量来看,却也是伯仲之间。如果元宗谅能数十招内打败司马重城,那就当之无愧是中原武林的第一妙手了。
但元宗谅却不在乎这些,只正色说道:“当日在西台之上,我已经和世人申明,我救慈航庵静思师太,乃是为报古梅师太昔日恩典,待她伤好以后便送到临安。此事当日在场之人皆可证明,而我现在也确切做到了,却如何被你说成是拜剑山庄要与武林为敌?莫非谁与武林为敌全凭你武林盟主说了算?”
“元宗谅,有种你我再战三百回合,本日就分个高低。”司马重城怒不成遏道。
元宗谅说罢便望住郭元刚、妙笔生和太虚观三清等人,他们也都冷静的点了下头,证明元宗谅所说失实。世人见此景象,这才信赖元宗谅是为了报恩才脱手的,如此却也算情有可原。
“哈哈,没有证人,我们凭甚么要信赖你?你可知你劫走之人是多么暴虐角色,你可晓得她与杨湛勾搭犯下多大的罪孽?我看你就是用心与中原武林过不去,说不定你拜剑山庄也与杨湛有说不清的关联。”司马重城厉声回敬道。
经二人这么一说,群雄又从对元宗谅的畏敬当中回过神来,便个个义愤填膺的盯住他,大有毫不善罢甘休之意。
司马重城欲要插话,但元宗谅却抢着话语说道:“大师再看看她,一个肥胖女子,左臂却被司马重城无情砍掉,若非我及时脱手,司马重城只怕早已像残杀其他尼姑一样告结束她的性命。暴虐之人,实在就是司马重城这个妖道。”元宗谅破口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