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留意辩白朱修文的神采,不过很快便发明这是多此一举,因为朱修文自拿起了筷子,就没停下,直到把粥和鸡肉松都吃完了。

“招了。”李德全回道,“祝至公子说,刺客是鲁国公和鲁国公夫人派出去的。”

“奴婢不知。”李德全笑道,“许是祝大蜜斯得知王爷胃部不适,特地去学的吧。”

丫环赶紧安抚她道:“大蜜斯,兰陵王日理万机,记错了也普通。不管如何说,您拿了扇子,起码能让姜国府大蜜斯眼红好一阵子了。”

都城,鲁国府,晴翠阁。

“祝翩翩?”朱修文非常惊奇,“她甚么时候练就了一手如许的好厨艺?”

李德全回道:“王爷,这是鲁国府的大蜜斯派人送来的。”

李德全为朱修文盛上热粥,又把鸡肉松夹出一小碟,同其他小菜一起,搁到了桌上――固然朱修文胃口不佳,但饭菜都是二十四小时备着的。

李德全赶紧回身:“王爷另有甚么叮咛?”

朱修文摇点头,只把第二碟鸡肉松吃完,问他道:“这鸡肉松是谁做的?倒有些白瑶华的风采。”

兰陵王的犒赏,乃是祝翩翩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她听了丫环的话,倒是愣住了:“我一向想要红梨扇?一向想要红梨扇的人,是姜国府的大蜜斯吧?”她说着说着,难过得哭了起来:“兰陵王底子就没把我放在心上,连我和姜国府大蜜斯都能弄混……”

朱修文写好奏折,盖上印章,将其交给了李德全:“去办。”

本来朱修文给鲁国公定的罪名是对上不敬,而非刺杀白瑶华!李德全恍然大悟,进而又对朱修文佩服不已,这一招,实在是太高了。如此一来,就算皇上再不拿白瑶华当回事,也会为了自家儿子的面子,狠狠地惩戒鲁国公一番的。

不过,李德全很担忧:“王爷,鲁国公与白大蜜斯的身份差异,只怕皇上看了奏折,只会怪王爷小题大做。”鲁国公位列公卿,而白瑶华只是一介布衣,就算被鲁国公派人杀死,鲁国公也不消抵命,更何况是刺杀得逞?

王爷终究用膳了!看来刚才那侍卫没骗他,这鸡肉松公然是甘旨非常,佐粥绝配。李德全几近喜极而泣,把鸡肉松重新装了一碟子,然后问朱修文:“王爷,再进一碗粥?”

祝翩翩穿戴一件围裙式样的长绸衫,袖子上别着胡蝶夹,在丫环的帮忙下切一块鸡脯肉,学着做鸡肉松。

朱修文夹起一点鸡肉松,送入口中,只含了一会儿,就像是要化似的,但若咀嚼,又不失嚼劲,真是一种奇特的感受。

“是。”李德全应着,就要出去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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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服侍朱修文多年,闻声他如此说,顿时命人磨墨,又亲手取出一本空缺的奏折,递给了朱修文。鲁国公身份特别,想要给他科罪,最简朴直接的体例,就是给皇上上折子。

李德全偷偷看了一眼,奏折上的粗心是,朱修文保举白瑶华进京,鲁国公明知这件事,却仍派人埋伏在半道上,这明显是对朱修文的鄙视和不敬,亦让朱修文颜面无存,但愿皇上能严惩。

朱修文却叫住他,道:“先别忙,本王另有事要说。”

食盒尚未翻开,香气已经溢了出来,朱修文昂首:“鸡肉松?”

小板屋内,朱修文正拿动手帕擦汗,手指苗条,仪态文雅,但那帕子却转刹时就湿了一大块。瞧着盗汗流的,王爷这几天,可清减了很多哪,李德全快步上前,把承担里的食盒取了出来,对朱修文道:“王爷,都城送了鸡肉松来,您就着热粥进一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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