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牢房就是牢房,再虐待也是苦,绿柳看得鼻子一酸,隔着牢门就扑了上去:“蜜斯!”
绿柳谢过他,翻身上马,飞奔着去了。
那官差见了李德全,倒是挺客气,远远地就抱拳跟他打号召:“李公公,有些日子没见了,身子骨还结实?”
很明显,他们固然不把白瑶华放在眼里,但却怕获咎了兰陵王。李德全回以浅笑:“放心,诸位的美意,我会转告王爷。”
白瑶华一面朝外走,一面叮咛她:“记得把这件事奉告几位少爷蜜斯,给他们提个醒。”
绿柳担忧的事比他更多,当即求他帮手:“李公公,既然官差卖兰陵王府面子,还请你筹办些被褥食品,托人送进牢里去,不然蜜斯会刻苦的。”
绿柳点点头,抬脚朝里走:“我先去告诉白家的几位少爷蜜斯,说不准下一个入狱的人,就是他们了。”
有个官差去拿桎梏,那领头的官差却踢了他一脚,骂道:“白大蜜斯娇滴滴的大女人,用得着这个?”
白瑶华则由两名官差押着,上了前面的马车。
这类时候,她还能笑得云淡风轻,悄悄松松地调侃,这心态,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也是,王爷看中的人,能是普通人吗?李德全忽有自惭形愧之感,小声地对她道:“白大蜜斯,您别急,我会尽快设法救你出去的。”
李德全接过来,细心看了一遍,叹起了气:“白大蜜斯,这……”
“好好好,这事包在我身上。”李德全说着又问,“白大蜜斯被抓的事如何说?我联络几个旧了解,探听探听宫里的动静?”
白瑶华转头看去,果见李德全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起跑着出来了。
绿柳看向皇宫的方向:“这事儿还是我来吧,如果探听不到,再劳烦公公。”
也是,盗窃食谱事小,毛病出征事大,如果惹怒了圣上,是真要掉脑袋的。绿柳闻言噤声,翻开轿门,把她扶了出来:“蜜斯,奴婢陪您一起去。”
绿柳想想也是,她留在内里,起码能刺探一下动静,弄清楚白瑶华到底犯甚么事儿了,因而没有再对峙。
白瑶华笑道:“我草泽之身,入狱罢了,竟得皇背工谕,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就算去下狱,也是光荣的。”
白瑶华赶紧道:“不要让王爷晓得,牢记牢记。如果影响了他兵戈,那才是大罪恶。”
这短长干系,李德满是晓得的,闻言连连点头:“我本身也有些干系,顿时去帮您探听,看看到底是如何回事。”
官差还真从袖子里抽出一卷文书,递给了他。
“受命?你奉的是谁的命?”绿柳沉声喝问,悄悄地把鞭子握在了手里,“我们家蜜斯免监狱,是皇后娘娘首肯的,谁有胆量把她抓去?”
李德全看着他们远去,再也沉不住气,点头又感喟:“皇后娘娘不是都松口了么,如何俄然又来这一出?莫非先前是碍着王爷,只等他出征,就抓白大蜜斯?但这也不对啊,《南叶集》都失窃几十年了,跟白大蜜斯有甚么干系,就算把她抓去,也顶不了甚么事呀!”
“有罪?”绿柳满面猜疑,“《南叶集》失窃时,我家蜜斯的父亲都还没出世,她能有甚么罪?”
那官差笑了:“先前皇后娘娘之以是饶她,是因为她无辜,仅仅是遭到了连累罢了,但现在她确认有罪,天然得被抓,谁又能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