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权势大过天,饶是他本领再高,才气再强,也只能乖乖跪了下来。
祝季同讽刺一笑:“不过是妒忌罢了。”
到底是谁偷听了他和祝翩翩的说话?若真是白瑶华,倒还好了,万一是别的人听了去,谁晓得会形成甚么样的结果。如许的失误,可不能传到都城去,不然他前程难保。祝季同想着,仓猝又去找了祝翩翩,骗她说偷听的是个知名小丫环,已经让他措置掉了。
白瑶华!白瑶华!祝季同头一次一点儿也不想闻声这个名字,不顾尤氏还在絮干脆叨,拂袖而去。
书案上,除了阿谁已经没了墨汁的砚台,另有几幅没写完的字。
祝季同听得鲫鱼肚儿羹几个字,神采终究有了窜改,他勉强保持着脸部的神采,朝书案上看去,只见书案上公然摊着几幅字,此中最上面的一幅,最后一笔还没写完,但仍能辨认出,恰是白瑶华口中的“鲫鱼肚儿羹”几个字。
内里屋子里,祝季同一身白衣,站在朱修文劈面,他袖口上的油污还是模糊可见,袍子的下摆多添了几道灰痕。
竟是如此失策,不但没追到人,反让白瑶华不动声色地热诚了一番,祝季同忍着气,道:“是我目炫,竟认错了人,就不打搅白大蜜斯和王爷了。”
祝季同生出不肯定的心机来,而“鲫鱼肚儿羹”那几个字,又无时不刻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的神采显得不天然起来。
动静传得竟是如许快!
族长说完,不容尤氏告饶,也不听祝季同解释,带着族中长辈,愤然拜别。
“你也是,如何连道鲫鱼肚儿羹都比不过白瑶华呢?大蜜斯没把她拦住?”尤氏感觉祝季同真是既不争气,又不利到了家。
族长拍着茶几,痛心疾首,就连斑白的胡子,都在跟着一起抖:“祝季同,别觉得你跟嫡支走得近,便能够漫不经心,不思进取,置家属好处于不顾!鲫鱼肚儿羹,乃是我们祝家的成名菜,你却让白家的大蜜斯拔了头筹,这叫如何回事?!我但是传闻,兰陵王亲身誊写了菜名,做成了匾额,送到他们家去了,这让我们祝家今后如何昂首做人?!”
这场景既在料想当中,又在料想以外,祝季同闭了闭眼,迈步跨过了门槛。
族长正在气头上,甚么都不听,不等尤氏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我耐烦已尽,顶多再给他一次机遇,如果他没法挽回祝家的名誉,就今后剥夺他掌勺的权力,不准他出门展技,也不准再和嫡支联络!”
祝季同忙完这些,带着献菜的犒赏,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