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迆行事多年,发言滴水不漏,固然夸了她,却一点没提后续的事,白瑶华欣喜之余,不免又有些忐忑。
白瑶华嗔道:“大哥,我可不想为了祝九少,让本身落个厨艺不佳的名声。”
如何,平时这类时候,她都会哭么?白瑶华哭笑不得:“大哥,你恐吓我?”
从她分歧适的披风,到她被并吞的生母遗产,再到不上层次的菊花茶,白瑶华咂摸出了点味道来:“大哥,我们一家人,你有甚么话,无妨直说。”
白迆翻开茶盖儿,看了一眼:“这是小白菊,菊花茶里,算是上品了,但你这白菊,是我们自故里子里种出来的,比起苏杭产的小白菊,差远了。”
白迆略一思忖,把手一拍:“奇策,你年纪还小,课业尚未结束,不晓得虫草炖龟是月子餐,情有可原,即便传出去,也不至于坏了名声。”
白家的男人,自小亦是悉心教养,白迆一撩白袍,在右首的椅子上落座,举手投足间,萧洒自如,不输昙华府任何一名世家公子。
画风突变,白瑶华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看着白迆,没有出声。
白迆与本尊相处的片段,如同幻灯片般在脑中回放,前者的恨铁不成钢,后者的软弱无争,让本来干系和谐的兄妹俩,渐行渐远……
“谁恐吓你了?!”白迆把脸一板,“你倒是跟我说说,老太太叮嘱你做虫草炖鸭,你为何要自作主张,改成了虫草炖龟?你不会做虫草炖鸭?不会做,为何不问我?”
“是。”白瑶华跟着他一起打量,“也就剩这套黄花梨了。”
白迆让她逗笑起来:“行了,大哥晓得你鸡茸做得好。”
“是该把披风披上,你这楼四周都是树,走廊上又是穿堂风,如果没披风,铁定着凉。”白迆说着,跟着白瑶华的脚步,迈入了厅内。
本来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是为着今儿的事来的,白瑶华听着白迆的怒斥和诘责,莫名地心下一暖:“大哥,我会做虫草炖鸭。”
她初来乍到,并不敢等闲信赖赖何人,但若白迆揭示他的体贴,她是否也该有所回应?
出乎她的料想,白迆固然愣了一下,但却压根不问她启事,只是质疑:“若只是不想结识祝九少,大可装病,何必煞费苦心肠接了老太太的差使,却又将其弄砸,惹得老太太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