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宪哥还好,一提宪哥,明珍就想起衍哥来。还不敷半岁孩子,看起来竟比宪哥七八月大时还结实。

大太太瞪了大奶奶一眼:“这话岂是能混说?”

屋里氛围见好,陈老太太脸上已暴露倦意,四太太起家辞职,原说好今儿带秦氏府里逛逛,明儿去内里逛逛。明玉却被陈老太太叫住,支退屋里世人,她沉吟着好似不晓得该如何说。

送走明珍,明玉回到屋里,自个儿倒了一碗茶咕噜噜灌下去。香桃几个忙提着裙摆跑出去,见明玉好端端才松了口气。只是见她脸上怒意未消,不敢相问。

大奶奶叹道:“那里是养好,不过用药保着,看起来有些气色,身子骨也长胖了,可抱着却无分量。毕竟是自个儿骨肉,是好是坏,哪是那么轻易割舍?七mm又不放心把宪哥伶仃留这头,少不得自个儿也留下,不能去京都。王家事多,也未曾打发人来过问。我从京都返来时,七mm就问过我京都王家事,可我那里晓得?不过见了一回王夫人罢了。”

斑斓、锦年都是陈老太太屋里大丫头,难怪这两日就只瞧见锦年,没想到陈老太太把斑斓给了明珠。换她身边人也必定是陈老太太做主,换句话说,陈老太太把明珠事揽了下来。陈老太太看起来精力还不错,可若细心看,就能发明她眉宇间总缠绕着郁色。

明玉、秦氏住陈老太太寿嬉堂,一日三餐也都是跟着陈老太太吃,别说大太太,四太太也还没来得及正儿八经四房那头请秦氏吃一顿饭。

明玉道:“刚才走了。”

顿了顿又道:“十四蜜斯屋里人竟全都换了,奴婢也只认得一个斑斓。”

“……为了宪哥,七mm也不晓得买了多少替人,竟都不管用,后还是把宪哥养寺庙里才好起来。”

三太太晓得了天然欢畅,但得知明玉带着衍哥返来,那欢畅表情就去了大半。她亲孙子比明玉儿子还大一个月,五奶奶却没想着带返来让她瞧一瞧。

大太太这头也弄了一桌席面,客客气气请秦氏,“若不是老太太今儿有了兴趣和徐小爷、杨大爷说话,我竟没机遇请夫人。”

明玉怜悯目光,让明珍悄悄地咬牙,面上却不露,只是笑容冷了几分,嗤笑道:“莫非我又说错了甚么?”

是啊,五奶奶也平安产下一个大胖小子,明珍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只是稍纵即逝,笑道:“可不是因五嫂生了儿子,太太内心欢畅,才好起来?”

“七姐姐如果为了问王家事,我这里没甚么可说,若没有别事,七姐姐请回吧。”

明玉内心也恨,恨得咬牙,恨不能明珍走投无路。可这些,能换回青桔性命?

说着就摆出送客模样来,明珍却坐着不动,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屋里又没外人,十三mm这般是做给谁看呢?”

说着,她自个儿掩嘴笑起来,陈老太太神采已沉下去,不等发作,明珍又朝四太太、秦氏、大太太等人见礼,一屋子都是她笑声,听着有些刺耳。她却浑然不觉模样,又细细盯着明玉打量,蹙着眉头,嘘寒问暖:“十三mm神采看起来不好,莫要和我一样,生了孩子就如同去了半条命,我们都是过来人,都明白这世上要紧莫过于活着了,除此以外别都是虚。”

就像刚才,不管明珍言辞如何闪动,秦氏不过淡然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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