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也已梳洗换过衣裳，服了防备瘟疫汤药，这会子正哄着衍哥吃。衍哥蹙着眉头，吃了几口，苦一张小脸皱成一团，苦哈哈地问：“是不是每天儿都要喝？”
衍哥努努嘴道：“那是说着玩儿，衍哥还没三岁。”
常言说不见棺材不掉泪，明玉没想到这世上另有见了棺材也不会掉泪人。她给了珊女人活路，珊女人自个儿不要。
话没说话，就被落翘一个耳光禁止，落翘甩了甩手，嫌恶道：“没想到女人家脸皮也有如许厚！”
再过两个月，衍哥就满三岁了。明玉招手让衍哥出去，扬了扬手里书，笑道：“娘教衍哥认字吧！”
明玉怔住，如果没有记错话，徐之谦确切功德将近。
不操心才怪，转念一想，陈家男孩三岁发蒙，本来年纪也小，依着陈老太太说法，该读书时候当真读，该调皮时候就调皮，若牛不喝水强按头，反要勾出牛脾气。
明玉只见过赵大爷一回，是赵大爷前妻葬礼上。这已是好几年前事儿，模糊记得与赵承熙长得很像，不过肤色略深。
明玉点头：“我们底子不认得她。”
到了中午，下船购置吃食婆子顺道买了两套垂钓鱼具，接下来一天半路程，秦氏、明玉就带着衍哥垂钓，可惜船只前行，四周鱼还没比及她们鱼饵就下远远游开了。虽气候晴好，却半点儿收成也没，便是如此，衍哥仍旧用心致志地守着从窗户伸出去鱼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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