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改了端方,一个月能够出来一两次了。”赵望舒笑道。
诸思匀眉头皱得更深了,“赵女人,嫡庶有别,尊卑有序,循分守己,克己复礼的事理,你不懂吗?”
布店名织染坊,出自白居易的《缭绫》中的诗句:织为去外秋雁行,染作江南春水色。
“有句话送给诸女人,莫要推己及人。”赵望舒讽刺道。
“你办事,我夙来都放心的。”赵望舒笑道。
诸思匀刚走,织染坊的内掌柜周海家的就出去了,“女人,劈面那家裁缝店在盘店,您要不要畴昔看看?”
赵望舒没看账册,让红嫦将她画的金饰图拿了出来,“上巳节,贵女们都会出游,这些合适她们戴。”
诸思匀目光微闪,“我们出来说话。”
第一个歇息日,她没有出门,毕竟她五天前才出去过,和她一样从庄子里来的姐妹,没有一个出门的。
时候尚早,店里没甚么客人,女掌柜何益娘坐在柜台后扒拉着算盘,看到她出去,愣了一下,赶快出来,“女人如何来了?”
何益娘笑,“女人放心,我必然让徒弟早些做出来。”
“为甚么要盘店?”赵望舒问道。
并且赵老太太拘着不让她们出门,不是为了她们好,只是想把她们卖个好代价罢了。
“鸿儒是有学问的人,白丁是不识字之人,我虽称不上有学问,但我识字。”赵望舒当真的说道。
两人不熟,没说过几句话,赵望舒打了号召,就筹办去后院。
“家祖父乃首辅。”诸思匀傲然道。
“红嫦,送诸女人出去。”赵望舒扬声道。
诸思匀夙来傲气,见赵望舒不听她的,顿时就恼了,将手中茶杯重重地放回桌上,杯中的水溅出来几滴,“是我多事,赵女人,劝说你一句,攀附权贵,向来没有好了局,你好自为之。”
诸思匀拦住好道:“赵女人,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不知赵女人可便利?”
诸思匀微蹙眉,“赵女人,何必装胡涂。”
纵是实权的众臣之首,只要不造反,就得向后宫之主施礼,论高贵、论职位,皇后要高于首辅。
诸思匀无言以对,拂袖而去。
赵望舒伸手一引,“诸女人请。”
“家祖母交给我打理,免得我不浅显务。”赵望舒笑道。
“刘梦得《陋室铭》中那句谈笑有鸿儒,来往无白丁,想来赵女人是学过的。”诸思匀还是风俗了说话绕圈子。
赵望舒微微一笑,“我姑母乃当今皇后娘娘。”
“这是我家女人,听闻你要盘店,就过来看一看。”周海家的笑道。
“黄掌柜。”周海家的一进门就唤道。
她练的不错,之前保本运营的两家店铺都开端红利了。
遵循间隔,她先去被她取名雅阁的金饰店。
“黄掌柜的为人还挺忠诚诚恳的,做买卖向来童叟无欺。”
赵望舒想了想,问道:“掌柜的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