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廉缓下身子,半靠在拉起的枕头上,手扶额,身上散出来的酒气更加浓烈。
许是席铮的声音,逼她生着力量。
“邹蜜斯你谨慎,瓷片溅地有点远,担忧划伤。”
席廉听言,用鼻腔轻呵了声,“忘了。”
席铮向她伸手,“别坐这,凉。”
吐出的语气颇重,“连人都不会照顾,出去。”
“今后这类遭罪的事我来受,你喝茶。”
仆人将她带到一旁,让她离地上的瓷片远一点。
只是她太惶恐了,手的行动大,推到了床边的柜子。
可在出房门那一瞬,她不敢提步往下走去,因为邹传雄的声音还在。
楼道口的风,吹乱了她散开的乌发,用力地拍打着她惨白如纸的皮肤。
淡黄色的液体,染到羊绒毯的一脚。
如果让他和席老太晓得,她没有乖乖待在席廉屋里,恐怕又得再蒙受一次威胁。
仿佛只是走一个情势,走一个只属于他们俩兄弟间的情势。
席铮冰冷生刺的话,从邹晴头顶伸展而下。
“他刚才在房里对你做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