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进了门,只见李崇歪坐在八角椅上气喘吁吁,发怒着昂首倚靠在案几上,久久沉默。等了好久,才缓缓昂首,见颜舒温馨地站于一侧不言不语,神采稍有和缓,但语气仍然不善:“我此次出使河南,本觉得是欢乐而归的,未曾想不到短短时候以来,朱温现在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对抗起大唐来了,竟然敢大言不惭地提出皇朝迁都此等妄言,的确是荒唐!我半生兵马,想不到暮年竟然被这只厉狐反将了一军,实在是可爱……”说着,便朝着案几重重拍了一下,似在宣泄本身的气愤,案几上几卷竹宗蓦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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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是如许淡然的回应让独孤城表情失落,一向以来,他觉得,或者说他有这个自傲,他信赖他的兮儿一向心中只要他一人的,但是看她脸上无波的神采,不由得开端思疑起本身的笃定来,而现在的李茗兮比拟之前,确切成熟很多,就凭她能够如此安静地站在他面前分毫不语就让独孤城难以揣摩几分,莫非她……
李茗兮蓦地昂首,有些不成思议地望着此时满脸真情的独孤城,本来有些放肆英挺的眉毛跟着那人的情感缓缓地垂了下来,剑眉紧紧蹙在中间,让李茗兮为之一动。此人,向来没有如许低声下气过,她能感遭到独孤城的语气中带着诚心与竭诚,不由让她有些惭愧,是本身让他如许难过,如许伤怀吗?心房中对独孤城的那番柔嫩也渐渐翻开了。
面对独孤城的诘责,李茗兮只本能的点点头,眼角有些潮湿,不晓得是气候过分酷寒被冻得发红,还是此情此景于她来讲有些伤感。是的,她心中一向有他的,又如何能仅仅这一点点的时候就将他健忘了呢?何况,她还怀着他的骨肉,她又如何能与他抛清干系。不管如何,面前的这个男人,都已经深深地刻在她的生射中,挥之不去……
“你先出去吧。”颜舒有些气闷地说道,随即有力地坐在书桌前,摆摆手对小丫环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