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方剂已到手,白鹤楼就不敷为惧了。大弟王陆直的确是个天生的贩子,当年他放弃科考,她还抱怨过他,现在想来,还是这大弟贤明,手攥都城半数商店财产,都城一半银子都流水样地进了王家。有了银子,另有甚么办不成的事。

或许是看天子太像偶像明叔,或许是天子的神采让钟意放松了警戒,或许是之前对丽嫔的勉强责备让钟意感到不爽,总而言之,连钟意本身过后都搞不明白的是,在说完了上面这些话后,钟意又加了一句:“民女虽不是做点心的,倒是卖点心的,还是开酒楼的,民女就是那掌柜。”

“民女无父无母,现住东城花街上的白鹤楼,乃是民女店主兴国公府长房嫡子沈澈财产。”

话刚说完,就听到外边传来一其中气实足的声音:“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自有史以来,有人敢对高高在上的天子说这类话吗?

“你姓钟?”天子的神采又变得猜疑起来,又问道:“你父母是谁?你现住在那里?”

陛下要题词!

最后一句说得丽嫔满面害羞,好似含苞欲放的一朵带露海棠,说不出的明艳柔滑。

之前大弟要那方剂,她还感觉大题小做,一个小小的白鹤楼,就算是和沈澈纠在一起,又有甚么好怕的,大弟的玉仙楼,没有任何特别珍羞,不也还是做到都城第一酒楼?

世人大奇,以往天子要看谁,只是看看脸面已是极大的恩赐,这钟意竟然得了天子的如此缘法?

天子放下了小巧饼,点点头,对钟意说:“点心做得不错,你这丫头也很会说话。明天你见了朕,也是你的造化,既然你是酒楼掌柜,那朕就助你一助,来人,笔墨。”

礼毕以后,德妃满面东风地笑着说:“今儿个丽嫔mm的宜昌殿该着紫气环抱了,竟引得二圣来此。”

咦?

德妃只问了钟意几个题目,就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又把统统人震惊地差点倒地。

像极了宁儿。

加上之前钟意也找机遇自辩过,德妃又问一向在场的史朱紫是否失实,史朱紫故意替丽嫔坦白,可无法钟意说得明白,又是方才产生不久,如果作假,实在是要顶好大厚脸皮还极易被拆穿。

“这、这丫头竟像极了宁儿!”天子指着钟意对皇后说,满脸惊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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