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军官让推到刑台边沿来跪下,两位手持斩首刀的官兵站了出来,走到这两人的身后。
张梁固然作威作福很多,但这类处决犯人的场面倒是从未看过的,寺人本就身材残破,贫乏阳刚之气,胆气当然也会随之丧失。
张梁问道:“三殿下信不过本监军?本监军但是奉圣命而来,圣上都信我,你却不信?莫非,是信不过圣上?”
张梁的牙齿不竭磕磕碰碰到,收回一阵清脆的声音,他勉强笑道:“殿下真是……判定啊!”
赵元贞道:“我当然判定!因为我晓得,如果我把握不住大权的话,那么,胡虏打过来的时候,就只要家破人亡一个了局。”
张梁眯着双眼,向着赵元贞走了畴昔。
“以是,他们要摆布我的权力,我当然分歧意,对于如许的人,只要杀之一条路可走!”
张梁笑道:“这支军队真是不弱,若交由本监军批示,怕是能让胡虏狠狠吃一两场败仗。”
“不就是检阅台吗?”张梁不解隧道,不知赵元贞为何会岔开话题。
“张监军,那日,本殿下但是在此处决了几百号人,杀得人头滚滚,堆尸成山啊!那堆起来的尸首,乃至都搞过了行刑台。”赵元贞背着双手,嘲笑着说道。
话虽如此,但张梁却已被吓得浑身颤抖。
“监军大人请坐啊,看看这些乱贼是甚么了局!”赵元贞奸笑道。
赵元贞用手指悄悄在刀背上一弹,收回一声清脆的鸣响来,浅笑着道:“庆州这边虽不敷裕,但也能够让张监军你锦衣玉食。”
赵元贞听后,不由点了点头,道:“哦?张监军真就想得这么通透吗?”
张梁仓猝跪倒在地,道:“奴婢多谢殿下!”
赵元贞淡淡道:“那日的乱军被本殿下所清理,但还是有两个漏网之鱼!本日,张监军恰好来了,那就来监斩吧。”
赵元贞道:“张监军如果求财来还好,但要求权的话嘛……这把斩首刀,恐怕承诺不得。”
张梁神采更白了,他已被方才那一幕给吓破了胆量,便颤抖道:“殿下放心,咱家……我……主子……奴婢只是来帮殿下监督各路粮草的,并无介入军权之意!”
感觉赵元贞嘴上倔强又如何,还不是要尊敬他这个监军?
“归正胡虏来了也是家破人亡,何不背着被陛下非难的风险打扫隐患再说?”
“张监军来得恰是时候。”赵元贞道。
赵元贞倒是一把抓住张梁的手臂,说道:“要的,要的!你身为监军,如何能不看?给我坐在这儿,好都雅着!”
赵元贞笑道:“欸,你怎能跪我呢?你但是监军,并且是太子大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