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怕是也晓得本身铸成大错,这才上了第二道奏疏胡乱攀咬。”
加上那些财宝,怕是直逼两百万两!
赵元贞剿了白云寺,搞到一百五十万两银和财宝不计,这让他感受生财有道。
国师重视到了隆德帝神采和态度上的窜改,内心不由一寒。
看着看着,他的神采逐步变得惊诧,然后是不解,再是气愤,到最后是一种阴沉如水的冷酷。
国师内心格登一下,说道:“陛下是不是曲解了甚么?我辈削发人,自当是一心向佛,财帛利欲不过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你们退下吧,此事,朕自会措置!”
银一百五十万两,财宝不计;各种粮米,约有两万三千石;田地盘契,总计一万四千多亩;武装了的僧兵,一千五百六十人;另有其名下占股的商行、工坊、酒楼等等……
但这类一面之词,隆德帝普通是不会信赖的,可赵元贞最后说得明显白白——
“陛下,臣感觉,还是要给三殿下多点奖惩,如此,方能安天下人之心!”国师缓缓地说道。
隆德帝道:“哦?太子你晓得了?”
而国师还不晓得是如何回事,见天子的神采一阵阵变幻,还觉得是赵元贞上的奏疏又写了甚么过分的内容,惹得天子不高兴了。
隆德帝的目光死死盯在那“一百五十万两银”几个字上,内心的打动几近难以压抑了。
一百五十万两!
隆德帝淡淡地问道:“国师,你那师门仙峰寺,名下有多少田亩啊?雇佣了多少耕户呀?”
“不,不能太打动!现在大炎动乱不安,如果再由官府脱手打击这些宗教,会引发更大的动乱。”
国师一怔,没想到隆德帝一下把话题转移到辽远边镇的事情上去,这让他有点错愕。
“想来,是三殿下在这封奏疏里说了甚么白云寺的好话吧?唉,陛下要明鉴呀!”
隆德帝放下奏疏,蓦地抬开端来,眯着双眼,冷冷看着国师。
看到这里的时候,隆德帝的呼吸都不由变得短促了起来!
这赵元贞的第二封奏疏里写了甚么?竟然让隆德帝的态度一下窜改得这么大?
展开奏疏,隆德帝面沉似水地浏览了起来。
比来几年,各方军饷已经将近把他逼疯了,不得不一次次将税赋加派到老百姓的头上!而现在,他俄然发明,有那么一批人,不交征税赋不说,竟还侵犯布衣百姓的良田,逼他们卖出田土到名下来,然后又雇他们当耕户以剥削。
他的眼神逐步出现了一丝丝杀气,现在,他缺钱缺疯了!
国师只感觉头皮都发麻了起来,到了喉咙边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他此前对佛教很有些好感,但现在,别说好感了,满肚子都已是负面情感!
隆德帝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道:“话说返来,那一百多万两饷银,倒是有人帮朕凑齐了!”
“让他出去吧。”隆德帝淡淡道。
比及太子与国师两人都有些心慌了以后,他才又展开眼。
恰逢此时,寺人出去禀报,太子殿下求见。
隆德帝高深莫测地看着国师,问道:“国师,本年的辽远饷银还未筹齐,还差一百多万两,国师可愿帮朕想个别例?”
隆德帝有些倦怠地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半晌不语。
太子一出去,就超出了满腹猜疑的国师,直接跪倒在了隆德帝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隧道:“父皇,老三幼年无知,犯下大错,还请父皇高抬贵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