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人倒是愣愣的落下泪来,又哭又笑的喃喃低语道:“真可谓一步错,步步错……早知本日何必当初?陛下,您想必早已经忘了,曾经因为一曲蒹葭而被您奖饰歌艺超凡、琴艺出众,余音绕梁、三日不断的女子了……陛下,您从未唤过我的名字!您可还记得,我的名字,叫琦儿……”

挺着巨大的腹部忙了半天,暮朝的确是有些累了。暮朝躺下后,刘彻又细心的为她取来锦被盖在她的腿上。

碧莲没法,又回身取来一件湖绿色曲裾深衣,邢娙娥看了看,又点头道:“还是不当。传闻皇后娘娘比来便非常爱好这个色彩,还是换一件浅粉色的直裾深衣,简朴风雅些就好。”

卫夫人倒是望着场中身着浅绿色舞衣的舞姬们冷静的入迷,精美描画的双眼中神采变更。邢娙娥瞥见卫夫人的模样淡然一笑,倒是时而低声和李夫人扳谈几句,言语之间非常恭敬,乃至带着几分奉迎的意味。

因服从暮朝的劝说,刘彻终究并未取王美人性命,但是却下旨将她废为庶人,软禁于冷宫以内。

宴席之上丝竹之声不断于耳,目睹时候将至,世人皆小声群情,纷繁猜想陛下和皇后娘娘姗姗来迟的启事。

碧莲忙颤抖着身子跪地请罪,邢娙娥看着碧莲惊骇的模样,也不由有些顾恤,感喟道:“起来吧,帮我梳个简朴的垂髻便好。”

自从刘彻命令于未央宫曲台殿中停止庆宴,以贺陈皇后册封之喜,并与宫中世人同庆新春佳节,宫中沉寂好久的卫夫人、邢娙娥等人又重新燃起了但愿。

窦太主笑道:“都是陛下心疼阿娇才会如此,还请太后看在阿娇怀有身孕,不要与她计算。”

近身侍婢碧莲迷惑道:“连陛下都曾夸奖过娙娥着水红色最美,好轻易才气有机遇晤陛下一面,娙娥不说将本身打扮得出众些,为何反倒要将如许斑斓的衣裙换掉?”

王太后心中固然对阿娇愈发讨厌,面上倒是暖和的笑道:“皇后怀有身孕,理应悉心顾问,即便来迟些也无妨。”又对窦太主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开席吧。”

宫人忙应诺而去,但是尚未走出殿门,却见内侍总管春陀疾步而来,春陀走进殿内,先向王太后和窦太主等人施礼,随即恭敬的对王太后禀告道:“陛下和皇后娘娘方才昼寝醒来,待梳洗束装后,还要用些茶点才气解缆前来。陛下请太后娘娘主持宴席,还说不必令世人久候,定时开席便可。”

在皇室宗亲、朝中重臣及贵女命妇的膜拜下,陈娘娘身着华贵的皇后吉服缓缓走到承明殿中,未及下拜便听闻武帝口谕,特许身怀六甲的陈娘娘不必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只需站立接旨便可。

内侍面露不屑,嗤笑道:“陛下政务繁忙,哪有这等闲工夫与你这罪人多费唇舌。若非陈娘娘向陛下讨情,就凭你做下的那些事,早就够你死几个来回了!现在既能保住性命,已经实属不易,还不知戴德,妄求其他,当真不知好歹!”

直到很多年后,汉宫世人仍然没法健忘元朔元年承明殿中那场昌大的封后大典。武帝为了彰显对陈皇后的恩宠,特将封后大典地点的孟春正月改成岁首,不再持续相沿秦历以十月为正月的编年体例,并定下每年适逢新春佳节,举国欢庆、与民同乐的端方。

因为此时陈娘娘已经被重新册封为皇后,王太后固然心中不喜,但是于庆宴之上见到窦太主时却也非常热忱,面带笑容的与窦太主酬酢。窦太主也浅笑着与王太后闲话些家常,并感激王太后在宫中对阿娇和蓁儿的照拂。一时候,两人之间氛围倒也非常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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