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夺了柳思琴掌家的权力,亲身过来送这份东西,一则不想给柳思琴她们翻身的机遇,也不想给她们留下任何能够贪了这笔嫁奁的机遇。
也是,如果林思琴对本身,有姐夫对大姑奶奶一半的逼真亲情,她也会瞧在柳思琴的面上,谅解林筝对本身做下的那些恶事的。
不过,也恰是如此,外头送来的东西还是不是母亲陪嫁的旧物,那就很难说了。
柳兰芝嘴角露上了一抹讽刺:“萧女人说得是,这些年林家那几位妯娌打这嫁奁主张的可很多,特别是那柳思琴。我们姐妹是身无长物进的林府,她又一心一意认定林筝将要嫁入高门,林筝的嫁奁就成了她头痛的最大题目,就一向眼巴巴地想调用这些物件银钱。”
她信赖林家外祖父母念及母亲,会认同林家大舅的做法,但是林家可不但要他们三个主子。林家的孙辈们可也大了,也都到了该婚嫁的春秋了。别的的娘舅、舅母们瞧着那么一大笔的好东西就如许堆在库房里落尘,不会眼馋算计?
只是,她没有那份兄弟姐妹命。
只怕姐夫早早就存着将嫁奁送返来的心机,这些年才会想方设法将嫁奁票据被他毁掉的物件一一重新备齐的。
只怕眼下送来的东西,金饰是照着票据上的称呼重新打造的,绫罗绸缎、安排器具、宝贵家具之类的,都是照着本来的嫁奁票据重新备齐的。
柳兰芝见萧明珠神采松动了,悄悄感喟了一句,又幽幽道:“厥后,我浪荡的那几年,才晓得姐夫还一向惦记取当初被他命令砸毁的那些家具之类的东西,想尽了体例将那些毁掉的东西又重新备齐了一份,也一块儿锁进了阿谁库房里。”
据她所知,当年母亲嫁过来时,外祖只不过是刚升了从五品的武毅将军,家底并不非厚。就从这几张票据上的东西来推断,林家能备下这么一份重重的嫁奁,只怕是倾家统统了,尽可见他们对母亲的庇护与宠嬖。
她谨慎翼翼地看着萧明珠的神采,见萧明珠抬眸看了过来,像是对她的话有些兴趣,才持续道:“大姑奶奶出过后,姐夫领人上门来搬大姑奶奶的嫁奁,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一些大件粗笨带不走的家具之类的,也都让人尽数砸毁了……”
萧明珠点点头,正如她所想的一样。
她将嫁奁票据放下,嘴角泛上了一丝嘲笑:“我不缺这点东西,你还是尽数带归去吧。”
都不是母亲之前陪嫁的旧物,那又拿来何用?
柳兰芝微微怔了一下,大抵猜到了萧明珠的心机。她将票据放在了萧明珠手边的茶几上,立在中间低声道:“女人,虽说我当时极其年幼,但姐夫当时闹得动静极大,过后又曾这嫁奁的事与林思琴闹过几次,以是我还是晓得一二内幕的。”
且不说那些金饰绫罗绸缎,器具安排之类的东西拿回林家后,林家人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好东西堆在库房里变旧变坏,落尘而不取用;就说那些贵重木料的家具,都是遵循着父母结婚时的院子的规格打造的,多数粗重而笨大,岂是当初林大舅想搬走,就能悄悄松松搬走的物件?
“有次,柳思琴出门做客,就从大姑奶奶的金饰盒子里拿了根钗子戴,可过后不但被姐夫打了一耳光,并且还被林家老夫人夺了管家权一年多。有她这一个例子,府中的人谁也不敢去动那东西的心机了。柳思琴丢了个大脸面,也不敢再脱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