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哈哈大笑道:“有志气,不枉宋某将你的名字刻在了磨刀石的最顶端!”
话已到绝顶,刀已在手中,宋缺当即仰天一声长笑:“看刀!”
身处无间炼狱,面对万鬼侵袭,仿佛下一面就将沉湎无间,永久不能超脱,宋缺回神一瞬,不由慨然长叹:“好可骇的天国,好可骇的刀法!”
火!
曜日,血月,交叉最光辉的光芒,刀在比武,人在比武,六合长空,厉鬼汹汹,铿然一击之下,全部磨刀堂都为之震惊。
“好刀!”
“阿鼻魔刀?”
刺耳非常的锋利声响,在火花闪灭之间,掀起音浪冲天,刀光随之幻灭,两边一触既分,是电光火石间的存亡交迸。
便在此时,江晨虚握的手中,一柄灿烂的红色光刀凝集成形,挥手之间,刀锋所向,如一轮血月,冉冉腾空升起。
“锵!”
江晨脸上尽是浅笑,“是因为梵清惠死了吗?宋阀主斩断了最后一点尘凡纪念,真正做到了这一步,不得不说,宋阀主对于刀道真恰是做到了一个诚字。难怪四十年前霸刀岳山会败于宋阀主之手,天刀之名,实至名归。”
回之一声长笑,面对惊尘一刀,江晨飞刀没有半点害怕,反而身上战意出现,足下一步踏出,身形不退反进,手中光刀横空,赫势迎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凌厉的劲气四溢之下,直激得四周灰尘飞扬,全部磨刀堂当中刹时被烟尘所占有。
“很好,这才是我等候已久的决斗!”
江晨也自笑道:“宋阀主的修为,也超乎我的预感,不枉我千里迢迢,远赴岭南,只为送阀主一张战贴。”说到此处,他忽地神采一凛,转而正色道:“不过,下一招,但愿宋阀主能够谨慎,魔刀凶厉,嗜血夺命。”
宋缺宏伟的身躯重现江晨面前,天刀像活过来般自具灵觉的寻觅敌手,绕一个充满线条美符合六合之理的大弯,往江晨胸口刺去。而他的躯体完整由刀动员,既天然流利,又若鸟飞鱼游,浑然无瑕,杰出绝伦。
再闻一声金铁交戈,顷刻,苍穹崩裂,火海掀涛,六合之间,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在伸展,欲要摧灭统统。
看似浅显的一道,但宋缺的出刀行动直若与六合和其背后永久埋没着更深层次的本体连络为一,本身充满恒常稳定中千变万法的味道。没有涓滴空地马脚可寻,更令人感到随他这起手式而来的第一刀,必是惊六合,泣鬼神,没有开端,没有闭幕。
言语落,杀意起,天上风云翻涌,地上火海蒸腾,宋缺天刀在手,江晨魔刀已出,大战一触即发!
江晨笑道:“没有想到,你竟能将仇恨也完整摒除,现在的你,已经超出了大宗师的境地,破裂虚空亦不在话下。”
宋缺惊奇间,惊见四周虚空丕变,一股浓浓的暮气满盈,覆盖全部磨刀堂,令得这里好似堕入了无间炼狱。
刀道至此,已达鬼神莫测的层次。当出刀的行动停止至未几一厘、很多数分的中段那一顷刻,宋缺快速加快,以肉眼难察的惊人伎俩,一刀劈出。
最狠恶的比武,游走在存亡之间的称心畅斗,在相互的刀锋上,描画出各自的武道,印证刀法,刀下论锋。
宋缺此时刀势窜改,劲力通达满身,如有金光流转,刀意森然,化作龙形,占有在半空当中。
“那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