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幕的大顺军部众上缴衣甲、军器以后被发配回客籍为民,老营的名单被张鼐亲身清算出来交给新上任的知州和守备手中,共有三百余人。
其一,太原已得,山西流派大开,上面诸多地区固然还被流贼占有,但想要光复也就是一波南下的事,更何况李自成现在怕早已逃回潼关,光复太原也是迟早之事。
抚宁城是四战之地,以北不远便是山海关,以西几里就到了新分别的兀良哈镇境内,往南则是天津海防都督张名振卖力,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出不了甚么大乱子。
汗青上这张鼐能主动联明扛虏,申明另有些大局认识,最后死湖南石牛寨战死不降鞑清,也算汉家懦夫。
张鼐走水路来到抚宁城的时候,已经是崇祯十九年正月初七,时任山海卫批示使的许彪非常热忱的欢迎了他,并没有对畴前是贼人的张鼐有任何闲言碎语。
许彪固然不是受命驻守在抚宁,但毕竟是山海卫批示使,四周就这一个抚宁还算大城,不在这里称王称霸,莫非还去乡间小城住不成?
所乃至今李自成常有大败,死伤的人也很多,可却越做越大,中转到甲申年称帝建国的境地,这里和《大明劫》中孙传庭说过的一句话很像:
毕竟今时分歧昔日,现在京畿一带几近统统军将都忠于大明,黄得功、杨御藩和张名振等人都是狠角色,若被问罪,本身就算部下有些兵力,在这些人部下也是毫无逃脱的能够。
其二,太原府方才光复一个月都没到,定然有贼寇残存,就连崇祯天子曾亲身坐镇整改过的真、保一带都不说非常安稳,更何况汾、辽以下平阳府、泽州、潞州、沁州境内还稀有不清的流寇余孽。
陈奇瑜没有和鞑清战役过,对于剿贼却有颇多心得。
可想而知,孙传庭对流贼的本质已经看得很清楚,陈奇瑜现在设法和孙传庭差未几。
除了那日早晨和张鼐烤火的老营以外,其他那些都是后探听到风声逃过来的,这些老营中的五十人会跟着张鼐前去山海卫上任。
喜风口自天启年来就落空了御边的功效,仓促之间黄得功想要规复其效能也很困难,至于山海卫更不消说,此地的批示使早就和辽东军穿了一条裤子,本地卫所军士对辽东军惊骇更甚于朝廷。
固然在心中对张鼐深有不爽,可他却还不敢公开殛毙崇祯天子钦点的同知。
“李自成能够输他个十回八回,可我却一次都输不起。”
陈奇瑜前次就是因为轻敌才被流贼钻了空子逃脱,此次复任以来一向都是谨慎谨慎,当然他在这个统统人都急于争功的时候却挑选筹办稳扎稳打,也是颠末沉思熟虑的。
思前想后,崇祯天子对张鼐的措置和在太原投降的蔺养成差未几,蔺养成现在被打发到黄得功帐下守喜风口,张鼐则任山海卫批示同知,调往抚宁城屯守,防备吴三桂。
就这两点,崇祯天子感觉张鼐还是应当给他最后一次机遇,不过毕竟流贼降而后反之事已成风俗,很多次李自成和张献忠都是靠投降死灰复燃,不得不防。
固然连战连捷,但陈奇瑜仍然不敢过分旷达。
其他那些人除了一些罪大恶极的被发配回籍以外,大部分人都获得了一些卫所基层军官的职务,被调往山东登莱、云南、四川、宣大九边一带为朝廷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