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人家一张嘴,就是三倍补偿呐!这珍味园的酱料卖得可不便宜,大略算算,但是一笔不小支出!
花小麦嘲笑了一下,不动声色道:“可不是吗?此人啊,是得替本身的后代们多想想。如果一时只图两个钱,便昧着知己说话办事,自个儿遭殃是该死,连带着小辈们一起遭报应,岂不很不幸?”
当年魏瘦子因为给李三家做席面的事嫉恨她,领着学徒将她掳了去,在村中一间烧毁的屋子里关了一全部下午,此人恰是四个学徒之一。提及来花小麦也不过只见了他那么一回,以后的两年里,就再没碰上,但是本日,就在瞥见他的那一顷刻,她仍然立即将他认了出来。
“这……”那学徒有点不甘心,皱起一张脸,“我收了人家的钱,都揣入口袋了,不能……”
实在她内心对这学徒并不如何愤恨,毕竟,他也只是服从于人,本身做不得主,即便有火,也该撒在魏瘦子身上,找个小喽啰来出气,实在没意义。
贼喊捉贼、反咬一口也就罢了,竟然拿孩子说事!
这一折腾便是一个多时候畴昔,待得珍味园里的人都走散了,花小麦才从桌子上慢腾腾地下来,拍拍衣衿,冲春喜一笑。
花小麦微微一笑,便招手将远远围观的账房先生叫过来,让他筹办纸笔,将这几人的姓名住处一一记下。
“你安晓得我跟人打过架?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孙大圣仍不知她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却也不筹算再问了,挠挠后脑勺,“我这么跟你说吧,和郁槐哥比,那我必定不可,但如果浅显人,对于一两个,倒还不在话下。”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我也有一个前提。今次酱料虽出了题目,但我们做买卖,向来是凭知己的,我这会子也没个眉目,不知到底是那里出了错。归正那酱料也吃不得了,等下大师分开之前,我会打发伴计随你们一起,去将你们家中的酱料取返来,也好查个清楚。”
都到了这份上了还要挣扎,不是自找苦吃吗?这位朋友,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潘安然和雷安两个正被围得焦头烂额,四下里满是人声,炸雷似的一个劲儿往耳朵里钻。冷不丁闻声一个女声,像是卯足了满身力量地大喝一声:“都静一下!”忙转过甚,一眼就瞥见花小麦慢吞吞谨慎翼翼地走了出去。
那人被她噎了一句,脸顿时垮了下来:“你说谁?”
花小麦在心中非常赞了他两句,朝他一笑,果然爬到桌子上。春喜腊梅给唬了一跳,忙扑上来,一人一条胳膊将她抓得死紧,小声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我看你就是作死!”
春喜担忧了好久,这会子一颗心方才落到实处,用力剜她一眼,拽着她走出大门。
“本来你就是店主?好好好,你来讲说看,本日这事,到底如何算?”
闻声脚步声,那学徒便回过甚来,瞥见她,立即叫起苦来。
“娘,我跟您说件新奇事儿吧。早二年我刚来火刀村那阵儿,不是替人做席面挣钱来着吗?有一回,李三哥家上大梁,摆了两桌,让我去帮着筹措二等席。却没不成想,我做的一道菜大受欢迎,让另一名厨子丢了脸面,他便领着他的学徒,将我给绑了——要不是郁槐领着我二姐和姐夫找到我,背面还不知会产生甚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