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的事,本来应当由我走一遭,只因镖局里琐事多,我脱不开身,才唯有让你跑一趟,辛苦你了。”
“说这话就是没把我当自家兄弟了?”韩虎嘻嘻笑着站起家,“现在这镖局在你手里,你就尽管策画如何多赢利就行,至于这跑腿儿的事,交给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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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郁槐啼笑皆非地摇点头:“这也不算甚么,等你从历州返来,事情安妥处理。大伙儿一起去稻香园吃一顿就是,到时候我让你嫂子多筹办两道好菜,这总行了?”
“我来去仓猝,你嫂子又得忙着带孩子,哪顾得上?”孟郁槐瞟他一眼,“敢情你是来找吃食的?”
酉时末,连顺镖局里世人相互呼喝着连续拜别,前后院子只掌了三两火把。
“从芙泽县到历州这一起,我们镖局是走惯了的。”
桌上点了一盏桐油灯,窗户开了半扇,一阵倒灌风吹出去,将那火苗掀得摇摇摆晃,屋里立时添了丝烟熏火燎的气味。
韩虎咂巴着嘴无穷神驰:“每日吃左嫂子做的饭菜,吃得都絮烦了,我们又比不得你,回家便能饱口福,还不准我偶尔犯馋?就前些日子你带来的八珍糕,敞开肚皮,我能吃二斤呐!”
“这个我也考虑过。”孟郁槐微微点一下头,“李应春那小子样样都好,只是年青,慌镇静张内心存不住事。你先不要忙,等后日出城以后,再寻个机遇与他说,免得他这两天嚷嚷得镖局高低皆闻,再令那二人起了戒心。”
“郁槐小的时候,家里没余钱,我和他爹又啥也不懂,只能有甚么吃甚么,现在咱家既然有阿谁前提,天然该把他照顾得经心一些才好。”
孟郁槐这才神采稍霁,昂首往窗外看了一眼,自胸臆中呼出一口气。
他故意卖关子,花小麦忍不住便是一笑,很共同隧道:“我可猜不出,是有甚么功德?”
“不喝茶了,说完我就走,那边还忙着。”
“她内心有别人了?”
这事儿花小麦在畴前糊口的阿谁年代也有所耳闻,再加上春喜腊梅整天在她身边唠叨,便已是考虑了好久。现在得了孟老娘的号令,天然不敢怠慢,一不足暇便往厨房里钻,将那蔬菜泥、蛋黄泥和米糊糊倒腾了一个遍,偶然趁孟老娘不在,还会偷偷给小核桃嘴边抹上一点,看他舔得津津有味,好歹也算是让他打打牙祭。
孟郁槐沉吟半晌,缓缓隧道:“这两日你暗中察看,除开阿谁已被我们发觉有不当的人以外。其他四人,是何景象?”
孟郁槐将一腔心机都放在了镖局里,两三日不着家,那边厢花小麦,却也并没闲着。
“行。”韩虎笑着点头,又有些不屑地摆手道,“实在我们这一趟历州之行,本来就是蒙人的,箱中压根儿没有值钱东西,那里用得着那样费事?我和李应春……”
花小麦还觉得他要说出多了不得的大事,却不想是为了这个,不由发笑道:“这也不是头一回了啊。喏,旧年里,不就有客商找上门,购置了一批酱料去?”
左金香本日不在镖局里歇,几下工夫将厨房里里外外清算利落,转头唤一声“孟镖头你夜里把稳”,便挎着篮子喜滋滋地回家,顺手给背面小门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