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麦翘起嘴角,将她的手又捏得紧了些:“趁着另有段光阴,咱将家里的事安排好,恐怕还得费事冯大娘帮手照顾那两块番椒地――跟你儿子一块儿出门呐,这么好的事,您还不从速出去夸耀夸耀?”RP
花小麦扭头望了望他的背影,拉住孟老娘,笑嘻嘻道:“这不是我们一家人一块儿出去转转吗?八珍会固然紧急,可也不必将一颗心全扑在那上头,得了空,我们去城里逛逛不也挺好?再说,小核桃还小,离不得我,我若不得空,不是还得费事娘替我看顾他吗?”
“我哪敢唬您?不怕您在那本账上再给我添一笔?”
每年里必定有这一段特别期间,间间食肆的买卖都不尽如人意,也就没报酬此感觉心焦。只不过,来往的门客少,伴计们也不成制止地有些懒惰起来,花小麦与孟郁槐踏入饭店大堂时,便见那庆有和吉利两个有气有力地趴在桌上,春喜腊梅也在窗台边低低说闲话。至于那文秀才,更是抱着书籍苦读,袖口拖在砚台里,竟然也不自知。
庆有等不得地承诺一声,一溜烟奔去厨房,其他人也都一脸镇静跃跃欲试,唯独那文秀才,还是是一脸淡定地立在柜台背面,只时不时往这边张望两眼。
敢情儿是为了这个?
自打孟老爹离世,这很多年,孟老娘始终窝在火刀村里,从未曾与儿子一起出门,冷不丁传闻一家四口要同去省会,立时便愣住了。
事情商讨已定,花小麦与孟郁槐便回了家,直到这时,才将要百口人一块儿去省会的动静奉告了孟老娘。
“真让我去?”孟老娘往她脸上张了张。
她那精力头好得很,的确活蹦乱跳,孟郁槐初时还肯对付,时候一长,便不免被她缠得烦了,发狠堵住她的唇,才算是终究让她消停下来。
“阿谁……这一回我就不去了吧?芸儿丫头刚出师不久,全部院子的厨房大小事都落在她身上,我实在不放心,至于那汪徒弟么,技术比我强很多,由他同你一块儿去,是最合适的。嘿嘿,早几日我便在内心策画过了,我留下,反正也就是忙那几天罢了,能支撑得住,你放心。”
“我本日本来就预备和大师筹议这事。”
腊梅迫不及待地抢着道:“那八珍会,你是去过一遭的了,天然感觉没甚新奇处。但我们却还从没见地过呐!先前你说过,如果插手八珍会,必定需求很多帮手,我们这些人虽不能上灶,却到底在稻香园里干了这么久。给你打打动手是不在话下的,恰好也跟着你去瞧热烈哇!”
大雨天,孟老娘没法儿领小核桃出去转悠,只能抱着他在堂屋里玩,见到孟郁槐和花小麦顶着大雨返来,少不得念叨了两句,趁便附赠一枚巨明白眼,便慌慌地跑去厨房熬煮红糖姜汤。
庆有办事稳妥,为人又忠诚,合该跟着去跑腿儿做些琐事,到时便与那名叫秀苗的女伴计跟花小麦同去省会,各司其职,帮手办理。
“还不是为了那八珍会的事?”
孟郁槐在旁看着她的神采,眉头一点点皱起来,俄然回身大步去了后院,脚步仓促,像是要急着去办甚么了不得的大事。
一家人筹措了晚餐来吃,又闲谈半晌,便各自回屋歇下了。
花小麦向来不是那起刻薄人。闲着时让伴计们偷会儿懒,于她而言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见状也不过微微一笑,半真半假地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