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花小麦冷不丁唬了一跳,吃痛朝后躲了躲,“我又没招惹您,好端端的,您还真下狠手哇!”
有大买卖找上门,她心中当然感觉雀跃,但珍味园拢共只得那几个伴计,酿造上万坛酱料,得花多少时候,费多少力量?借使最后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么多的酱料,斯须间又去哪儿再寻个卖主?
她话锋一转,淡淡地笑着道:“您也别忘了,说一千到一万,我才是珍味园的店主,我过问铺子上的买卖之事,莫非不是天经地义?”
说罢端的作势要走。
“这也不是没有能够。”花小麦冲她笑笑,“可另有一点,我也感觉蹊跷。安然叔几次三番将那二人描述得穿着富丽,仿佛全部芙泽县都难寻那样繁华的人,倘真是如此,这点子酱料买卖,于他们而言,只怕算不上甚么了不得的大事。似这等富朱紫,出门在外身边总不缺一两个得力帮手,戋戋七百两的买卖,打发个信得过的人筹措也就罢了,何必山长水远地从省会亲身跑来?”
珍味园在省会当中。也有几笔四五百两的大买卖,可那是酒楼一整年的订单啊,怎可相提并论?
大师七夕欢愉~
……好吧,潘安然这番话,仿佛也能说得畴昔。可她内心为何总感觉有些不结壮?
这话一出,潘安然面色便有点欠都雅,本来笑得志对劲满。这会子一张脸倒是垮了下来。
她一头说,一头顺手理了理小核桃的衣裳:“据安然叔讲,那两个客商是在省会的酒楼尝过用珍味园酱料做的菜,感觉极好,这才巴巴儿地寻了来,可……按常理,咱平凡人感觉一道菜好吃,不是多数应当以为是厨子的技术高深吗,怎会将功绩归到那酱料上头去?为厨之人整天跟油盐酱醋打交道,天然晓得咱家酱料的好处,但那两个客商,是内行人哪――我总感觉他们这说法不靠谱,归正在我这儿,是有些信不过的。”
花小麦从未曾听过他用这类语气说话,心中很有些不悦,强自按下肝火,略一思忖,冲他微微一笑。
“那又如何?”孟老娘一抬下巴,对劲洋洋道,“你怀着小核桃时我就同你说过,过后是要和你一笔笔算总账的,现下打你一掌,不过讨点利钱罢了,你还不乐意了?――我说,你那劳什子酱园接了大买卖,你不是应当乐得嘴都合不拢才对吗?如许愁眉苦脸给谁看?”
“不是同你说了吗?他俩是预备将这些酱料买归去。卖给本地的老百姓和酒楼食肆。像我们如许肯花心机、用料又实在的酱园子,搁在哪个地界都是屈指可数,咱做出来的酱是出了名的味道好,货真价实,一旦运去了他们的故乡。必定立即会大受欢迎呀!”
花小麦一愣,随即腮边笑容立即敛去两分。
“您没事吧?”她的确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摸索着想要伸手去碰孟老娘的额头。
实在……不能不谨慎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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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说,一面端起茶碗来抿了一口,言之凿凿道:“人家不就是想从中赚个差价吗?大处所来的人,穿得那叫个富丽,一看就是手头充裕的,不差这两个钱!他要买,咱就尽管将这酱料做出来就是。至于他筹算如何运归去,运归去以后又预备如何措置,这和我们有甚么干系?”
潘安然摆够了谱,稍稍靠近一点,伸出五个手指,抬高了喉咙奥秘兮兮道:“整整七百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