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念的泪水如潮涌,哀痛难以自拔。按说她对红烛应当没有这么深的豪情,大抵是竺心念残存的意念在安排着她的心。
竺念和红烛、贺大川走出青楼,红烛在门前站定,紧紧地盯着门前的牌匾,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内心一片豁然。
红烛面庞肥胖,下巴尖尖的没有一丝赘肉,导致竺念感觉肩膀被戳的有些痛,但是她顾不上这么多了:“红烛,我来接你回家了,从今今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刻苦了!”
红烛噘着嘴,头撇向一旁,不想再看老鸨一眼:明显就是十两,这个妈妈也太奸滑了吧!
“你还别不信,刚才有位脱手豪阔的公子,花了四十两银子把她赎走了!”老鸨夸大的瞪大眼睛,伸出四根手指朝女人比划。
说这话又让红烛想起了刚被卖到青楼时,老鸨让她接客,她宁死不从,以是老鸨便命人绑了她,给她换上贵体隐现的纱衣,与其说是衣服,还不如说就是一块遮羞布。
老鸨命人把她敲晕,送到了一个恩客的房间,幸亏她醒得早,一展开眼就瞥见一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鄙陋老男人,脸上挂着淫荡的笑容,与她只要不到三十厘米的间隔。
在竺念身边,她披发的气质和魅力让红烛莫名的安宁。
不过她不消想也晓得,老鸨必定赔了这个男人很多银子,因为从那今后,老鸨每次气不顺都会暴打她,拿她撒气。
这条不归路是本身挑选的,踏上了就没法转头。之前她老是嘲笑红烛傻,看不清情势,现在想想,红烛才是最明白的一个,保住了本身的完璧之身,才有明天的出头之日。
竺念轻皱眉头,抓过红烛的手,让她手心朝上。看到红烛手上的老茧后,竺念心中一丝惭愧感涌上心头。
以后老鸨也逼她接过几次客,但是终究的成果不过是脖子和手腕处多了好几条伤疤。
红烛不再沉沦,踏着轻巧的法度跑向竺念:“蜜斯,我这就来了。”
“以是啊,你还是给我好好接客去吧!”老鸨白了女人一眼,晃着罗扇走了。
“红烛?你没事吧?”竺念的体贴声打断了红烛的回想。
贺大川带着老鸨走进了包厢,老鸨瞥见红烛后,脸上带有一丝难堪。
红烛搂着竺念,下巴垫在竺念的肩膀上,一边堕泪一边泣不成声,摇着头断断续续的说:“蜜斯不是你的错,一向都不是你的错。我......我还觉得,这辈子都见不到蜜斯了!”
她每天做梦都但愿能有个男人把本身赎走,哪怕是做个卑贱的小妾她也心甘甘心。但是现在想想,本身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这些欲望的确是痴人说梦啊!
“我情愿花双倍的银子替红烛赎身。”竺念明白老鸨的意义,不就是钱吗?她现在有的是!
男人一边动摇手,一边朝她缓缓靠过来。
“是。”贺大川略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大川!”竺念叫了一声贺大川,接过四十两银子递给老鸨:“这是四十两银子,该把红烛的卖身契给我了吧!”
她内心一惊,莫非公子是向她问罪的?
把三人送走,老鸨冲动的数着银子进了楼里,正巧碰到一个青楼里的女人,手中拿着一件脏衣服。
红烛抬眼看向竺念,浅笑着摇了点头:“蜜斯我没事,只是能再次见到你,我太欢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