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能一向保持那样的夸姣,该有多好……
那是尹玉。
傅雪衣眉头紧皱,迷惑道:“我睡了好久吗?”
“父皇!”鸠兰夜扬头望着面前的秦皇,忙道:“本日是太傅大寿,实在不易劳累见血,摆布儿臣也有错在身,不如就由儿臣代庖。”
闻声响动,还躺在床上小憩的人蓦地展开了眼,翻开被子,那人便仓猝的下床,守在一旁的内侍还将来得及提示他穿鞋,人就已经跑到了门外。
傅雪衣眉头微皱,终究在张义话落时理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天然要追。”秦皇对四皇子颌首,随后又深深地看了尹玉一眼,“朕看那人多数是冲着尹卿来的,不如此事,就交于尹卿去做。”尹玉抬了抬眼皮,并未搭话,秦皇目光微沉,直言问道:“尹卿,你可有何贰言?”
“微臣并无贰言。”尹玉捏着拳头躬身应下。
不是她不想逃,而是肩上的伤口方才又裂开,让她实在不好逃脱。
“也好。”秦皇眯了眯眼,语声暖和道:“那就先由你接办,待过了本日,再由尹卿去办。”
房中非常整齐,独一一张床、一方桌子、两把椅子以及两面墙的藏书。傅雪衣拧着眉,开口叫了一声“鸠兰夜”。也不知是她声音太小,还是四周无人,她叫过了鸠兰夜,却始终没人过来与她搭话。
鸠兰夜说者偶然,傅雪衣倒是听者成心。
“不消了。”卷起画卷,鸠兰夜下楼分开了销金窟。
鸠兰夜抚着雕栏神情微怔,一名侍卫却拿着画纸过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雪衣?”鸠兰夜推开房门,紧紧地盯着面前人,一脸欣喜道:“你终究醒了。”
傅雪衣身处的房里仍旧是动静全无,不过在她隔壁,却早已铃声响动。
“逃犯当真在此?”来人决计抬高了声音,停了半晌,又厉声道:“张义,若房中无人,你该是晓得结果的。”
“丑了。”
“嗯……这张倒还不错……”手中拿着通缉令,傅雪衣勾起了嘴角。虽有瑕疵,但起码将她的笑画出了几分神韵。
傅雪衣握着桌上的折扇,就在她要抢先脱手时,俄然面前一阵恍惚,她晃了晃身子,直接昏倒在地。
隔着薄弱的窗纸,傅雪衣紧紧地盯着门外的尹玉,咬了咬樱红的嘴角,便筹办与尹玉决死一搏。
“放开我!”傅雪衣眸中寒光一闪,手上推开了鸠兰夜,她在慌乱中起家,企图出城去接她的几万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