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歌声密意悠远,嗓音清脆敞亮。跟着她的歌声,白云在伸展,氛围在活动,天涯变得深远开阔起来,阳光也显得更加地明丽璀灿,就连四周的房屋景色和树鸟花草也都有了新鲜的灵气。那后生的二胡更是拉得委宛婉转,意韵深长,给这运河上飘零的歌声增加了回味无尽的余音。
唱了几支歌,阿红就要歇上一会。这时,就由阿炳开端吹奏。他拿起一支长箫吹奏起《江南秋色》。那调子舒缓幽沉,通俗文雅,把一个江南秋色的良辰美景如梦如幻地闪现在人们的思路和想像中,且缥缥缈缈,缭绕不散,让人听着听着便不由沉迷,仿佛灵魂已跟着音符飘至悠远。当低迷微小的乐声飘飘远去,消逝在无声无息的远方时,沉寂的茶社里随即爆建议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时,对岸住的翠花嫂从屋里出来洗锅,听着他们说着话,就大声地对这边喊道,“阿红呀,一大早就在河边唱着情啊郎啊,等赶明嫁给了你阿炳哥,只怕你要整天关在屋子里唱个不断了。”阿红的脸一下子红成了玫瑰色,羞羞地回道,“翠花嫂,你就会羞臊我,赶明让人家都不敢再唱歌了。”翠花嫂说,“听着你和阿炳一个拉琴一个唱歌,一个哥呀一个妹呀地亲热地唱着,我内心就犯妒忌。哪像我和你永福哥,不要说甚么情呀爱呀,就是结婚前连他是啥个模样我都不晓得,满是父母一手做的主。”阿红说,“就那我看你和永福哥不是过得挺好。”翠花嫂长叹了地声说,“甚么好不好,女人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不是凑和着往下过。”
离清名桥不远的处所,有个年青女人正在蹲在河边用木槌锤打着衣服,嘴里唱着那支《相思曲》:“约郎约在月上时,等郎比及月偏西。不知奴居山低月出早,还是郎住山高月下迟?”一个年青后生坐在河边的石阶上拉着二胡在为她伴唱。女孩约十七八岁的风景,素妆红衣,一条黑长的辨甩在身后。阳光劈面照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身上蒙上了一层清纯闪亮的光辉。那年青的后生约摸有二十出头,一身平实的青色衣裤,留着门生式的分头,模样清癯,神情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