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锐指着琴又道:“文远,我但是破钞好大的心机才寻来的,雷家你可传闻过?凡是琴之大师,无不传闻制琴的雷氏,这张琴是唐琴,出自雷威之手。代价连城啊,如果谢中丞看到了,只怕也会垂涎欲滴。是不是好东西?”
衙门里很多文书之类的小官,当初七品八品,现在大多升了些品级,也还不过是撮尔小官,这些人大多是徐杰从别的衙门调过来的,在本来衙门里,也大多是不受人看重的官员,现在却终究守得云开见月明。办起差事来,个个精力抖擞,再沉重的差事,也从无一句牢骚,即便是持续彻夜伏案不眠,写着那些古板有趣的案件卷宗,凌晨还是是笑意盈盈。出门去,如果碰上了昔日那些同僚,也是受尽了恋慕,在别处办差,只要旁人一听是缉事厂衙门派过来的,立马礼遇有加。连带家中的门庭,也开端热烈起来。
小老虎假装一副不耐烦,口中却道:“半夜半夜的,若非我表情好,才懒得指导你。”
乃至两家人的相同之类,也轮不到徐杰过问分毫。结婚的事情,徐杰完整插不上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真正要结婚的两人,却完整没有要筹办的事情。
夏锐已然把背上的东西取到了头前,拆了布包,是一张琴。待得夏锐翻过琴,对劲道:“如何?”
徐杰的平步青云,对于这些人来讲,也就是将来的宦途,将来的职位。
徐杰笑而不语,渐渐收着那张“九霄环佩”。只是这九霄环佩是弹不成的,案几里堆积如山的卷宗,还在等着徐杰一一细读。这就是案牍之劳行,一个小官尚且如此,可见那些大官,家国大小事,从政治到民生,参军队到律法,另有交际、财务,各处天灾天灾,也还要服侍着一个天子。
徐杰伸手接过,低头看了看,还轻触一下琴弦,音质并不差,乃至比很多琴要好上很多,还真是不张不错的好琴。徐杰问了一句:“花了觉敏兄多少银两?”
“我才不叫你文远哥哥,我的脸现在还疼呢。”小老虎同窗脸上都是作为教员的傲娇。
转过甚来,徐杰又笑了笑,当年的夏乾,一口气断送了五十万雄师,这天下不也好好的?
且也非论夏锐无私与否,夏锐仿佛已然魔怔了,心心念念只要即位这一件事了。人多是如此,一旦脑筋被一件事情完整占有,再也不谈理性。
但是统统那里有这么简朴?且非论徐杰能不能杀死夏翰,就算徐杰在一众金殿卫中杀了夏翰,那皇位,莫非就是夏锐的?
徐杰已然看到上面写的四个大字“九霄环佩”,徐杰有些惊诧。
老头点头说道:“你这衙门那里是个心肠仁慈之地?鬼哭狼嚎的天国罢了。”
杜知接过徐杰递来的卷宗,又道:“都督,此人关押在刑部大狱,还请都督手谕一封,下官亲去提人到衙。”
徐杰点点头,又看了看夏锐,说道:“是好东西啊!”
徐杰蓦地回过神来,赶紧定了放心神,当真抚弄着琴弦,却又嘿嘿在笑。
徐杰心中在想,耳中却传来:“文远哥哥,你瞎弹的是甚么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