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在说甚么啊,我都听不明白。小和尚,你让我们跟着你一起跑到这里来到底要做甚么?我感觉你内心仿佛有甚么事瞒着我们啊。”
中年道人冷冷一笑:“就算不是影卫,也该是影卫的人。要不然你当那十方和另有多大的胆量,没有点依仗就敢再来么?”
说完这一句,中年道人留下个冷冷的警示眼神以后,窜改马头就朝来路奔驰而去。其他几名年青道人也都是用不善的目光看了看他们,跟着一同而去了。不过一会以后这些道人就又如呈现之前一样不见踪迹了,只留下一地飞扬的灰尘。
十方看了小夏四周打量的奇特神采,便解释说:“夏道长莫要奇特,这荆州南部的梵刹多数是这般模样。实在这都算好的了,起码还能有个屋舍壳子在,如果那些本来修建在城中的,却早就被推平了建作商店室第或者直接改做道观了。”
“对,局势。我先说低一层的局势,既然此番那十方和尚返来了,那必然是有所依仗。但这同来的却不是他同门,而是俗家打扮的一男一女,看起来年纪悄悄,那修为也不见得有多高,必然就有其他可依仗的东西。而净土禅院那些秃驴足可依仗的是甚么呢?这又要看更上一层的局势了。我问你们,净土禅院这些年好生畅旺,究其启事是甚么?”
十方也苦笑点头:“恰是。”
“还是明月女民气如明镜,小巧剔透。听不懂的实在也都是些废话罢了,明月女人不消挂怀,反倒是那些没有说出来的让明月女人一眼就看破了。”十方合十呵呵一笑。“我不是早就说过么。我是有些费事事在此,一人倒是有些难以完成,便想请夏道长和明月女人来助我一臂之力。”
那年青道人一听。顿时阵阵嘲笑起来:“好啊,公然是请来的帮手,不过就凭你两人成得了甚么事?莫非还敢和我们龙虎山来硬的么?”
看着河边上一排排的货棚,停靠的大划子只。过往交叉的贩夫走狗,和洛水城那边的景象差未几,小夏忍不住也发一番感慨。不过十方听了倒是摇点头:“并非如此,青州刘大人乃是天子钦点的能臣,是儒门近十年来修为最深的一名大师宗师。不但学问高深,更首要的是一身才调都是实打实地从县令做起积累而来,可算是几位州牧中最为无能的一名。只是青州的状况和这荆州大为分歧,青州本来就夙来瘠薄,又邻近冀州,暮年间兵祸横行,乃至曾沦落为西狄蛮族的猎场,只是跟着狼主甜睡。西狄内哄收缩,大乾国力日盛才重新夺回,运河开通以后这才垂垂有了朝气。这些可都是多亏了刘俊峰大人的管理有方。只是商路开通民生昌隆之初,天然都要有一番好处分别,迁徙去青州的本多是流民和走投无路的江湖游勇,拉帮结派相互争斗那是在所不免,那些人又去四周投奔,拉扯出去的大派世家也很多。戋戋官府之力哪能管得过来?刘大人能在此中调停周转,让他们不能闹得过分度,保得住民生不凋那就已是难能宝贵了。这也是我大乾朝对江湖之事的一贯对策。”
但是小夏这惊诧神采落到那中年道人的眼中,不晓得又和甚么心机堆叠在了一起变了味道。中年道人冷冷一笑:“好吧,看在皇家的面子上本日我们也不便失礼了。只是请两位服膺这里是荆南,是我天师教的处所。就算偏袒这些和尚也该有个限度,若真是过分了,就算将事情闹到金銮殿上去也不见得是我们亏损,可莫要藐视了我中原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