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圃中,万物生发,郁郁葱葱,姹紫嫣红无穷好。
太子遵了第一条,却没守第二条。
肥胖很多的太子和几个皇叔谨慎跟着父皇赏花。
太子心想早该将儒家之书换成法家才是。
百姓不识书,读书人说甚么便是甚么;读书人识书,但也名流大儒说甚么就是甚么;如有大儒名流,文界泰斗作注改正......到时岂不成万世无益我天家!”
皇上越看越怒,最后重重摔了石桌上的茶杯,皇叔和太子大气不敢喘。
“此为.....此为贤人训,为君者当......当重社稷百姓,而不计本身之利,实乃,实乃.......”
但孟子又说: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
皇上胸口起伏,开端快速翻阅起册本,看着看着,他终究忍不住痛骂起来:“甚么圣贤,都是乱臣贼子,胡说八道!”
太子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他长年读贤人书,天然记得。
古语因记录困难,字句能省则省,简朴而多意,如有当世大儒肯站出来发言,就能有令世人佩服的“另解”。
孟子对曰:“于传有之。”
孟子说:天无二日,人无二王不假,贤人承认天下只应有一个皇上,天子之权乃天授,固为天子。
能改则改,不能改也要让人另解其意!
他们仓促忙忙跑了一天一夜,又累又渴,慌不择路,不知身在那边,可身后追兵还是。
直白的说,百姓就是天,君权乃为百姓之权!
没守第二条令他一败涂地,毁了朝廷大计,天下人对他口诛笔伐。
“不烧何故除江山社稷恶疾!如何去心头大患,如何解人言之患。”天子重重甩袖道。
皇上兴趣很高,手捧着贤人书卷,偶得几句便说出来共赏,氛围和谐,像极文人游园。
回过神来,那边父皇和皇叔正说得鼓起,俄然招手道:“太子过来。”
“给朕烧了,来人,烧了!”天子怒道。
太子回京以后被萧瑟宫中,受罚禁足,来看他的只要皇后娘娘,他日日低沉喝酒,和他谈天的只要孙焕和方先生。
自从太后归天以后,太子能感受出父皇变了很多,仿佛更加亲热,不再像之前普通,每次召见他都如君臣,不是问学,就是问政。
父皇只顾江山社稷,劳累朝政数十年,自无闲暇之心温读,可贤人之言并非都那么......顺心快意。
太子现在想想,也是追悔莫及,他若两条都记着,岂会有本日狼狈。
太子恭恭敬敬的道:“父皇,儿臣所说并非改字句,而是矫其意!
随即想到甚么,“孟知叶还在御史台大牢中,还好朕没杀他。”
皇上一听,微微皱眉,然后缓缓点头:“好,好啊!”
太子赶快恭恭敬敬畴昔,就见父皇拿动手中圣贤之书,指着一句道:“此为何意。”
“哼,陈腐!”父皇一哼,怒斥道:“此为安慰愚笨布衣之言,能够说说,切不成当真,你记在心中。”
皇上神采涨红,指着地上之书,踩了两脚:“朕一向觉得祸我景国者乃北方辽人,南边白夷,乱臣贼子,可没想到花甲之年才明白,本来祸我社稷,乱我家国者,全在这书中!
太子也万分悔怨不听方先生之言,方先生临走之前给他两条警告,一为善待本地之人,二为不成冒进争功。
皇上看他一眼:“哼,你也说天下此书千千万万,如何全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