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斜眼去看最后剩下的几个不敢转动的管事,一脸“老子就晓得这几个长季子不诚恳,乱来得了刀嬷嬷,可乱来不了聪明的二女人,现在二女人管事了,看你们如何结束”的神采。

她自幼便有聪敏之名,虽进步极快,刀嬷嬷并未狐疑,反倒非常欢乐,她是个奴婢,再如何无能,也被身份所限,被目光见地所限。

众管事齐都站了起来,拱手施礼,“还请嬷嬷见教”。

黄嬷嬷看着芳月出了门,忍不住开口干脆,“女人,不过就是端个茶水,回个话,是那小蹄子该做的事,何必给赏钱?惯的那些个小蹄子更加的没了端方!”

……

时候在叶青殊的“尽力学习”中快速滑过,芳月也冒充芍药的闺中蜜斯妹收了好几次芍药“姨婆”的各色小吃。

世人齐都应和,与有荣焉,“当恰当得,这都城谁不晓得我们老爷书读的好,官做的更好,就是我们出去行走也有面子!”

黄嬷嬷一呆,女人您,这是甚么意义?明目张胆的跟你娘要钱花么?

只她不敢在刀嬷嬷面前暴露端倪,做出当真学习,进步极快的模样来一步步的学,一步步的做,尽力塑造出一个天禀极高的新手形象。

账册很快送了来,叶青殊和刀嬷嬷日夜赶工,第三天一早,众管事便从二房的角门进了名尚轩,刀嬷嬷都是在那边见各管事。

那几个管事面色发白,僵着脸笑着,“这些日子事多,许是上面的人搞错了也是能够的,我们这就归去细心查查”。

她网罗着将逢年过节长辈赏的金锞子全数换了银子,才撑了这么些天,却也快撑不下去了。

“女人去问问杜鹃女人,我们屋里可没钱了,就剩几块碎银子,还不敷女人打赏个三两次的,等下个月月钱可还得有半个月的时候!”

芳圆说完行了一礼,放动手中托盘辞职,刀嬷嬷起家扫了众管事一眼,“既然女人不舒畅,我老婆子也不留你们了,拿了账册各自归去吧,三今后再来”。

刀嬷嬷说着也分开了,只留下两个服侍茶水的小丫头,众管事面面相觑,便有性急的伸手去翻那摞账册,长长出了口气,“娘的,我老马行的正坐得直,二女人再聪明,我怕个屁,吓的我一身白毛汗!”

老爷那但是大官,管着偌大的翰林院,是连天子也夸奖的,得了八分,想看出他们那一点点花花肠子还不是抬抬手的事?

刀嬷嬷穿戴驼底团花杭绸褙子,棕色马面裙,发髻上簪着老银扁方,精干而严厉,板着脸应着一应管事的问好,又命丫环奉茶。

刀嬷嬷喜的给菩萨多上了三炷香,祈求菩萨赐给叶青殊一个好婆家,却又不必急着早嫁,起码要留到十六岁,唔,十八岁也不算迟的!

酷热的夏天畴当年,刀嬷嬷感觉叶青殊这块璞玉到了一展锋芒的时候,遂决定让叶青殊见见外院的管事,放出风说叶青殊要亲身查账,让众管事将本季的账册提早三天送过来。

另几个管事也忙去看,前前后后的都松了口气,“刀嬷嬷说的二女人聪明,公然不是唬我们的”。

二女人只说看不清楚,让他们重做,别的甚么都没说,就是既往不咎的意义,他们还是有机遇的!

第二天,叶青殊就开端和刀嬷嬷学习管家理事,她当初管着全部付府,管着付安民数量浩大的妾侍庶后代二十年,现在管个后宅清净的二房天然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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