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殊眼眶发热,宿世此生,她的外祖父外祖母、娘舅舅母和表哥们都对她极好,极好――

“已经请过了,徐太医开了几副安神的药,说先吃着瞧瞧”。

叶青殊扶着额头,娇声道,“外公,我有点头晕,想再睡一会”。

叶青殊深深福身,“阿殊多谢外公教诲,可叶府虎狼之地,母亲良善无子,阿殊与长姐无兄长相护,阿殊年纪又小,不锋芒毕露,如何能震慑婢仆、小人,又如何护得母亲与长姐安稳?”

叶青殊获得动静时刚洗漱结束,正由芳菲服侍着梳头,听了便命芳菲退下,披垂着头发吃了早餐,又回了床上拿着本书靠着。

支国公又打了个哈哈,“那我们就先走了,早晨再来瞧你”。

“对了,前些日子,长姐遇险的事,父亲还没健忘吧?当时刚巧我们在国公府,如果是在叶府,父亲感觉祖父祖母会如何?大伯父大伯母会如何?我一众堂兄弟姐妹们又会如何?”

第三天上午,杜鹃便来报,诸管事各领了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子来了。

……

沉塘!

叶青殊扬了扬手中的书,“这是讽刺的话本子,瞧着不费心的,上面说一名大师闺秀去上香时不谨慎将贴身的玉佩丢了,被个浪荡子捡了去,亲到府上逼婚,那家人便将那闺秀给沉了塘,那闺秀抱屈而死变成了厉鬼――”

叶青殊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运营着,不几天中秋就到了,叶府公然派了两个得脸的婆子来接,叶青殊见都没见,便将人打发了。

叶守义忍不住开口斥道,“阿殊,不准混闹”。

“她另有父亲您?”叶青殊的声音更加挖苦,“父亲您就别往本身脸上贴金了,母亲十四岁嫁给您,距今恰好十四年,不说其他,单论她出嫁前与出嫁后的日子,父亲便没有资格说如许的话!”

叶青殊眨了眨眼,眨回眼中的热意,“阿殊当然记得,不然也不会闯了祸就命人请舅母去叶府接我!”

支老国公一怔,长叹着拍了拍叶青殊的肩膀,“你一贯是个好孩子,只你也须记着,你虽无兄长,却有表兄,只要支国公府还在,你就不必担忧无依无靠”。

当天无话,第二天一早,叶青殊就禀了舒氏要出门一躺,舒氏叮咛安排安妥侍卫车夫,想想不放心,又将支其意提溜过来,让他陪着叶青殊一道出去。

叶青殊眨眨眼,一副不明以是的模样,“混闹?父亲,阿殊如何混闹了?”

“这是之前,以后呢?母亲无嫡子,待得榆哥儿长大结婚,父亲您希冀着榆哥儿和他的媳妇子孙能事母亲如亲生母亲?又或者父亲有一日先母亲去了,母亲又会如何?”

叶青殊嘴角就浮出对劲的笑来,她就算一辈子不回叶府,叶老太爷和庞氏也不会让步,支国公府毕竟是娘家,顾忌支氏和她们姐妹,底子不宜过于逼迫,还是得叶守义出头才好……

叶青殊最后一声父亲蓦地拔大声音,叶守义双唇颤了颤,竟是说不出话来。

叶青殊闲闲抿了口茶,“以是,父亲,我在出嫁前必得打扫统统停滞,以护母亲余生!”

支国公绕过屏风,到了床边,看着叶青殊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眼都不眨的说着胡话,眼角就是一跳。

叶青殊嗯了一声,伸手翻过册页,耳听得脚步声已经进了门,方从书中抬开端,外间支国公的声声响起,“阿殊不舒畅就别起来了,可请了徐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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