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守智还要再说,庞氏沉着脸开口,“不早了,摆膳吧,再折腾,就该合着晚膳一起用了!”
庞氏也就笑开了脸,问起了叶守智这些年的环境。
叶守智挺直后背,矜持开口,“这是从外洋偶尔得的一座奇珍,叫做自鸣钟,你们瞧,这十二天干,就是时候,这短的指针指到哪就是甚么时候,长的指针指的是哪一刻钟”。
叶府的哥儿们去见过叶守智,女孩儿们又去给闫科峰见礼,长辈们均都笑着夸奖几句,一一送了见面礼,直闹腾了小半个时候才算将人认了一遍。
叶守智责怪道,“三哥这么焦急做甚么?再急也不急这擦头发的一会工夫!这来回跑着受了凉如何好?来人,快服侍三老爷擦干头发!”
叶青殊的目光不由落到了低头跟在叶守义左边的叶青程身上。
四周热烈而喧闹,低着头的叶青程却还是立即发觉了叶青殊的目光,昂首看去,朝她暴露一抹清浅的笑容。
叶守义哈哈笑了起来,“可不是,这话二哥该和mm的女儿说了!”
叶老太爷也非常感慨,笑道,“好了,不讽刺你了,都坐吧”。
“父亲!”
叶老太爷落座后,叶守智恭恭敬敬给叶老太爷磕了三个头,又一一朝叶守仁、叶守义施礼,方红着眼落了座。
叶守智有些难堪,忙转移话题道,“婉姐儿、柔姐儿,你们不是说给表姐妹们备了见面礼么,还不快拿出来?”
叶守仁开口对闫科峰道,“妹夫和德哥儿这些天辛苦了,就别陪着我们跑来跑去了,陪娘说说话,梧哥儿,程哥儿,你们留下照顾着”。
叶青灵掩唇轻笑,“姑姑这么偏疼,却还不准我们怨姑姑偏疼!别个姐妹我不晓得,归正我是不依的,姑姑快将给我的见面礼拿出来,比不上阿殊的,今儿我就不让姑姑走了!”
阮氏起家施礼,“母亲,老爷返来了,媳妇先归去看看院子可曾清算整齐了”。
叶守礼摆手,“不必了,不冷的”。
阮氏下认识将本就挺直的脊背又挺直了几分,假装没听到,退了出去。
叶守智格格笑了起来,“好好好,都有都有,谁都不落下,姑姑可还希冀着回家过年呢!”
叶守智脸颊微烫,放开他的袖子啐道,“甚么长这么大了!二哥还当我是没出阁的小女人么?”
叶青梧、叶青程施礼应了,叶老太爷带着叶守仁、叶守义和其他哥儿出了养德居。
“可比沙漏好用多了,看的也清楚,每过半个时候,这自鸣钟就会唱动一次,比更夫好多了”。
可女后代婿十几年来第一次上门,午膳折腾这时候,为的还是一个庶子,庞氏不耐已极,嘲笑道,“他还归去沐浴换衣!一大师子人就等他一个!一返来就这么多事!”
叶守智这话一落,叶府的女人们目光全都落在了叶青殊身上,炽热的让叶青殊在这大夏季也炎热起来。
而不是闹的血溅当场,死难瞑目?
叶老太爷复又问道,“方才是在笑甚么?”
认过亲,时候也差未几了,庞氏正要叮咛摆膳,小丫环跑着来报,叶守礼返来了,这时候已经到城门口了。
那笑容敞亮而暖和,刹时遣散了叶青殊心头的阴翳,叶青殊不由也朝他暴露一个笑来。
叶老太爷咳了咳,“你们女人家就别抛头露面了,我们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