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婆子将其他那些夫人们领着去了春深堂,花厅里余下的丫环除了小清,便是程静仪身边的,别的那些都远远退开。
沈稚也缓缓曲膝:“见过三皇子妃。”
沈稚曲膝福了福身,便转成分开了。
“夫人还请留步。”
有人抬高了嗓音在会商她:“她这身衣裳可真都雅。”
“三皇子妃已在等待您了,内里请。”婆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式,随后领着沈稚朝后院走。
这周遭花朵仿佛都被她压得没了色彩。
“你可来了。”三皇子妃程静仪的声音俄然在花厅里响起。
世人笑着应是。
“这才几月份,就用上这个了?”沈稚有些哭笑不得。
有人上前给沈稚施礼,笑着打号召。
沈稚原也是要跟着她们一道去的,却被程静仪叫住。
沈稚就看向她白净柔滑的颈脖,当时那支簪子深切渗人,连沈稚都担忧她活不了。
沈稚从马车里下来,抬眼便瞥见个四五十岁高低的婆子迎了上来,穿戴青绿色斜襟比甲,手腕上戴着枚翡翠玉镯,笑盈盈地曲膝施礼道:
嫁为人妇的程静仪现在脸上全然不复当初的倔强与不甘,有的只是和顺与豁然。
她情不自禁隧道:“您当初的伤口,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来,连点疤痕也没有。”
“本日既然请了诸位来,便都是姐妹,不必多礼。”程静仪轻笑着道,“我在春深堂请了梨园梨园子,诸位移步去那边听戏吧。”
关于沈稚的豪举,都城中无人不晓。
程静仪设席的处地点花厅,一起穿行出来,到处可见的都是还未败谢残落的花,认不出是甚么种类,却都开得争奇斗艳。
“我有几句话要同你说。”程静仪指了指中间的椅子,“坐下说话吧。”
老夫人晓得她要去三皇子府,便出声叮咛几句:“那三皇子的母妃在后宫正得宠,三皇子妃既然宴请了你,那便是瞧得上你,你去了可别失了分寸,丢我们侯府的脸。”
马车一起摇摇摆晃的穿过大街,约莫一个时候后便到了。
十月初,沈稚去赴程静仪的宴。
三皇子府她没去过,但是却传闻离皇宫很近。
只是现在她的心中不再有妒忌之心,乃至,她还很感激沈稚。
转眼进入十月,这天儿也渐冷。
与其说是叮咛,不如说是她终究找到借口训戒沈稚几句。
待走出来,才瞥见花厅里已有很多人到了,一个个穿的倒是比那内里开的花还要美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