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统统都还保持着她临走时的陈列,最多是榻上换了软垫与迎枕,但瞧着还是熟谙的模样。
“二嫂如何了?”沈稚惊奇地问。
二夫人握住她的手,唇角笑容加深了些,语气有些欣喜:“返来就好,我还真怕你一气之下不返来了呢。”
幸亏现在沈稚返来了。
“退一万步说,即便最后不休妻了,那伶仃将他们分出去又如何?”沈稚眉间划过一丝冷意,“这侯府,现在还轮不到他们做主。”
即便棣哥儿不是二夫人亲生的。
这类事外人是帮不了的。
可她也是至心疼爱跟喜好棣哥儿的。
想到柏哥儿,沈稚又悄悄叹了一口气:“他是个好孩子,有些可惜了。”
厥后再去将军府,二夫人明显是想说和的,本来没有老夫人跳出来讲那些话,当时便也将沈老夫人跟沈稚哄好了。
没想到老夫人是个没脑筋的,非要将事情闹到现在的境地。
冬青又提及柏哥儿,说是柏哥儿此次对于父母的事情没有说一句话,非论江绍是否要休妻,还是三夫人死活闹着分歧意,他都没有站出来劝。
她这会儿过来,想必是有甚么话要跟沈稚说吧。
三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应战江绍的底线,现在是自食恶果。
“先进屋吧。”江羡道。
“你先歇着吧。”江羡另有事要办,也不能一向陪着沈稚。
若没个主子气够奉侍,那要她们有何用呢?
“你既然返来了,那便去替我劝劝二嫂吧。”
二夫人面上倒是看不出甚么窜改,嘴角噙着抹淡笑,只是眼中那抹蕉萃倒是如何也粉饰不住的。
“没有。”冬青摇点头,用手抹了把眼角的泪后,才笑道,“您不在的时候,底下丫环们都遵循您畴前的叮咛,该做甚么做甚么。”
之前她分开侯府的时候,二夫人没有拦她,只怕就被老夫人叱骂了一通。
“是。”冬青笑着应了。
毕竟沈稚也没分开多久。
一瞧见沈稚返来,冬青冲动的眼含热泪,仓猝上前请礼:“夫人终究返来了!”
“我天然是舍不得棣哥儿。”二夫人眼眶微微红了红,“可既然要分炊,独独将三房分了出去,三弟妹那脾气,你觉得她不会闹?”
她却不一样……
“我提出要分炊今后,她便说了,她会搬出去,住到二哥替她购买的庄子上去。”江羡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劝了她两日,劝不动。”
她是真的厌倦了大师族里不停止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