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嘿嘿笑着,将干帕子浸入凉水中,然后又拧的半干,递给她。
“夫人……”樊于氏的脑袋垂的更低。
三夫人是过来人,当初柏哥儿还小时,也生过病的。
“棣哥儿没甚么事,是我一惊一乍了。”沈稚略带歉意道,“母亲,您还是归去接着用膳吧。”
沈稚轻声叮咛了小清去打凉水来替棣哥儿擦洗身子。
“你别担忧,或许只是着了凉。”她安抚沈稚,“别本身吓本身。”
想到这儿,老夫人本是想向沈稚道个歉的,可屋里这么多人,让她当着这些人面给沈稚报歉,她又不管如何都拉不下脸来。
她是卖力照顾棣哥儿的,可棣哥儿的非常她却没有第一时候发明,她还让棣哥儿生了病,她真是罪该万死。
沈稚谨慎翼翼的替棣哥儿擦着身上四周,特别在咯吱窝跟脚底多擦了一会儿。
老夫人仓猝走过来,看着躺在床上小小一团的棣哥儿,心疼道:“好端端的,如何就着了凉?”
但她还算淡定,也晓得沈稚请过大夫了,得知大夫留下了药后,便道:“那紫雪丸夫人自小也吃过,对身材影响小,还是给世子吃半粒吧。”
棣哥儿到底年纪小,有些药吃了也不好。
今儿抱着棣哥儿在外玩耍时,的确是玩的有些热,她担忧棣哥儿身上捂了汗,便叫樊于氏将棣哥儿身上的外套脱了,别热出病来,没想到竟……
沈稚赞美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机警。”
幼时那些照顾她的婆子丫环,已是经心极力,可她老是能见缝插针的这里难受那边难受。
可实在她明白,这不怪她们。
但此时非论二夫人说甚么,沈稚都是听不出来的了。
江绍跟江瑶也说了两句安抚话,唯独老夫人一言不发。
想到这里,她又叫小清绞了条帕子,然后悄悄放在棣哥儿的额头上。
“今后长记性就是了。”沈稚的语气听着有些怠倦,但更多的是无法,“孩子哪有不抱病的。只是本日我第一次打仗棣哥儿抱病,一时慌了神。”
这么一番擦拭下来,他身上的温度倒是也跟着降了些,可摸着还是有些烫手的。
说着话,沈稚伸手又摸了摸棣哥儿的身子,还是烫手的很。
比及将来棣哥儿一每天长大,等他会走路会跑着本身出去玩,他会生的病更多,沈稚总要适应的。
就连他头上的那块帕子也变得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