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徐若虞净手完,丫环又上来奉了茶退下去后,沈稚才轻声问道:“昨儿你派人去叫我来,但是出甚么事了?”
再一次来皇子府,跟上一返来又不一样了。
沈稚走上前,挽了徐若虞的手往屋里走:“先洗洗手吧,满手的泥巴,你也不嫌脏。”
“传闻你一会儿要出门去见大皇子妃?”二夫人笑盈盈地问道。
她对这些还真不清楚。
顺着游廊再往里走,才是徐若虞住的上房。
但笑过以后,她又提及了碧玉的事。
徐若虞一转头,便见沈稚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之前在东宫时,也不敢这么随便摆。”徐若虞见她在看,便笑道,“到处都有嬷嬷提示着我端方,现在搬来了皇子府,嬷嬷也不管我了。”
但沈稚还是轻哼一声,道:“便宜他了。”
“也是怪了。”沈稚小声嘀咕道,“他如何还能蹦跶?”
江羡起的早,向来不赖床,每次沈稚起来时他都不在。
可这到底是皇家,向来就没有独宠一人的先例。
女人的疆场不过就是那后院的一亩三分地。
“皇子妃,镇北侯夫人来了。”婆子走上前去,恭声说道。
若真是如许,那他将来迟早也是封侯封将的存在。
先洗漱完喝了药后,又用了点早膳,才去给老夫人存候。
江羡听到这儿,无法地笑了一下。
只见院正中间是处水池,围着水池一圈摆满了花盆,各式百般的花种,就连廊下也摆着好些花盆。
这皇子府可比侯府大多了,沈稚走了一刻钟才到。
反恰是自家小院里种些花罢了,又有甚么呢。
“没走?”江羡眉心微微一攒。
可既然沈稚对这件事在乎,江羡也乐的陪着她说。
“就会说哄我高兴的话。”沈稚嘴角翘了起来,眉眼弯弯,眸子敞亮似星斗,灿烂刺眼。
实在碧玉如何,江羡底子不在乎。
“要找也该是母亲派人去找。”沈稚悄悄摇了点头,道,“我若派了人去,只怕母亲晓得了,还觉得我不想放过碧玉呢。”
徐若虞一听,作势就要往她脸上抹。
盛思铮又是柄利刃,哪来不消的事理?
江羡满脸委曲:“我可向来都是为你说话。”
这也是为何性子软弱之人总会被人欺负的启事。
次日一早,沈稚起床后就感觉腰酸。
“那也难怪了。”沈稚恍然大悟,“看来并不是父亲的面子不敷大。”
沈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沈稚也想起了那件事,面庞就红了一点:“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