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娘都给你吹吹。”沈稚悄悄的给他吹了吹掌心,“还疼不疼了?”

等傍晚时江羡从宫里返来,便见棣哥儿可贵老诚恳实坐在沈稚身边。

只是现在棣哥儿这么一摔,沈稚的内心还是跟油煎似的。

他的手上也缠了纱布,额头上的伤口更是贴了好大一块。

沈稚见状,便道:“你也不嫌累。”

他正撅着屁股玩弄着桌上的棋子。

沈稚倒是不担忧他带着棣哥儿出去出甚么事。

她咬着唇,眼眶微红:“我该不时候刻都守在小世子身边的,如果我本日在他身边,他就不会跌倒了。”

“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即便现在能寸步不离的守着,将来呢?”

屋里,棣哥儿颠末先前那么一通玩闹,又哭了一场,这会儿已经累的倒在软榻上睡着了。

可沈稚却好似毫不在乎。

“是不是哭鼻子了?”江羡就捏了捏他的鼻尖。

幸亏这伤口不深,跌倒时又用双手撑了一下,只不过他的手掌心也被磨破了皮。

“盛家夫人那日说的事,你的内心是如何想的?”老夫人问。

樊于氏还抱动手站在一侧,她内心的惭愧之色几近要溢出来,即便不说话沈稚都能感遭到。

“这孩子玩的时候又不肯意让婆子跟着,疯跑起来时,婆子没看住,这才让他摔了一跤。”沈稚温声解释着。

*

樊于氏双手抱在一起站在中间,眼中噙着泪,脸上尽是担忧与心疼。

老夫人哼了一声。

“下午玩时摔了一跤,没甚么大碍。”沈稚坐着没起家,笑着道。

好端端的,如何又提起这事了?

江羡走畴昔,悄悄拍了拍他屁股。

本来就不敷巴掌大的一张小脸,现在瞧着倒更小了些。

“小孩子不就是这么过来的?”沈稚轻声安抚道,“本日棣哥儿跌倒,也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太挂怀。”

“真的!”棣哥儿双眼顿时一亮,抱着江羡的脖子就吧唧几口亲了上去,“感谢爹!”

棣哥儿从小被照顾的很好,没有甚么磕磕绊绊的,没想到现在倒摔了这个大一个跟头。

用完了晚膳,一家三口先去给老夫人请了安。

沈稚抱着他进了屋,将他放到软榻上,接太小清递来的洁净帕子,悄悄将棣哥儿脸上的鲜血擦掉。

“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这都看不住,留着她们另有甚么用?”老夫人神采一沉。

明显是有些不悦。

沈稚听着他的哭音,这心都要碎了,从速将他抱到怀里来,又叮咛人去请大夫来。

顺势提及了江瑶与盛思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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