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停业,近在天涯!
……
只是,哪有那么轻易?
“他就是想借用此事搞垮济世堂的名声,好让悬壶居厥后居上,抢走承平坊的医馆买卖。”
那人一听,立马点头,痛哭流涕道:“信我,公子你必然要信我,我说的句句失实!”
复又想了想,这个也值二百两银子,便又放下砚台。
事到现在,他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们李家谋我的财,还害我的命啊!”
“大略是把别的医馆记成济世堂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你可知这济世堂是谁的财产?”
而现在,那张没有印章的药方,以及男人方才那言之凿凿的谈吐,便是最好的铁证。
人家正儿八经做的买卖,怎的就成谋财害命了?
“你可想好了,现在证据确实,如果我等把你扭送到官府,怕是少不得要吃几年官司。”
“诶,你们说这事儿能是都城伯干的吗?”
那人敏捷爬起家来,也不顾胸前的鞋印,搀起他那神采惨白的兄弟就要夺门而逃。
“告御状,我要去面见圣上告御状,治李家小子的罪!”
管家看着都城伯歇斯底里,已然是失了神智,竟说些胡话了。
“我说,我都说,是都城伯派我来的。”
“谋财害命!谋财害命呐!”
找不出证据倒还好,如果证据确实,那也是能判罪的。
“没承想我那世叔,竟能做出这等事来,怕是只能报官了。”
如果真告到圣上跟前,怕是自家老爷少不得一顿怒斥。
李长空摆了摆手,遣散人群。
名声如果没了,客人便也没了,银钱便也没了。
李长空撇了撇嘴,心说你的信义能值几个钱。
如果本身真出来了,都城伯八成是不会为了本身获咎定国公府的。
你一个伯爵敢和国公对着干?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见那人这副模样,李长空也笑了。
那不就白出来了?
人呐,生来都是猎奇的,都是喜好八卦的。
现场百八十号人,大家都有眼睛耳朵,自是会看的,会听的。
如果李长空没说那句“在官府调查清楚之前,莫要以讹传讹。”群情之声尚且还不见得有这般大。
那都城伯再短长,也不过是个伯爵,人家但是实打实的国公!
“岂有此理!当真是岂有此理!”都城伯听着管家带来的动静,勃然大怒,抄起一个青花瓷瓶,想要一掷以泄心中之怒。
“实在是好笑至极!”
“你在国公开的医馆里肇事,且证据确实,谁敢为你秉公枉法!”
“这有甚么好希奇的,此后我是不会再去悬壶居治病了。这家店治坏了人也就罢了,还恰好喜好将脏水泼到人家身上,当真是…没有医德。”
“当朝国公——定国公是也!”
可当听到这济世堂是定国公家的财产后,他慌了,真的慌了。
按大乾法规,平白无端诽谤买卖人名声。
“唉,没承想,堂堂伯爵老爷,竟也无能出这等事,当真是希奇。”
这如果摔了,三百两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如果平常时候济世堂敢这么打人,怕是少不得被人斥责,乃至有人偷偷去报官也说不定。
围观人群见状,晓得没热烈可看,便作鸟兽散。
不然长此以往,谁还敢为他做事?
并且这对他一个伯爵而言,又不是甚么难事儿。
想了想,便又放下瓷瓶,抄起砚台。
终究举目四望,倒是无一物可砸,只能仰天长啸。
“就在昨晚,都城伯找的我,话里话外,说得再清楚不过,让我来带着我得病的兄弟来搅烂济世堂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