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暗自叫苦,尚书之子,明天来得这是甚么刺儿头啊?
“你就是这饭店的掌柜?本公子问你,为甚么别人吃得火锅,本公子却吃不得?”锦衣华服的瘦子晃着一张肥得流油的脸,不耐烦地翻着眼皮。此人恰是当今户部尚书之子韩卓,也是韩琪雪的远亲兄长。
黄霸道闻言一顿,火锅并未列入知味居的菜单中。一则是没有太多的锅,二则黄霸道虽说是饭店的掌柜,但他对款项的爱好远胜于美食,只如果给他能赢利,甚么菜他却不是那么计算的。
黄霸道内心挺美,摸着下巴一点点的山羊胡,仿佛瞥见了文蔓跪地告饶,战战兢兢撰写菜谱的场景。又仿佛瞥见将来的知远居门庭若市,主顾挤破门槛的拥堵气象。
“公子有所不知,本店能做火锅的这位厨师克日病重,没法做菜,还请公子谅解?”
李二小的话还未完,便听大汉吼怒道:“你晓得我们爷是谁吗?我们爷就是要吃火锅,凭甚么别人能吃,我家爷来了就没有,不上火锅信不信本日把你们这破店砸了?!”
在胖墩看来,文蔓的确做的过火了,确有哪家下人敢如此欺诈主子?数来数去,他家的傻丫头大抵是锦华王朝独一份。
一进入大堂,一名大汉便气势汹汹地喊道:“火锅!我家少爷要吃火锅!”
转念一想,也幸亏是本日,这火锅也一定就做不得。
南宫靖固然出差,但是王爷府中耳目浩繁,统统仍要谨慎谨慎。
厨房里的文蔓掰了掰手指,本日恰是她领月钱的日子。
明日一早,南宫靖就要率军解缆。现下已经到了下午,想那军中事件繁多,岂会再因口腹之欲迟误时候?他定是不会来了!
知远居能存在这么多年,黄霸道也不是没有一点权势依托,只是再强的权势也不过是小地盘上的地头蛇,又岂能惹得起尚书之子?看这几位的气势,即便不是尚书之子,也是相称难缠之辈。
她穿过人群拥堵的大堂,走到柜台前,黄霸道瞪起眼睛道:“甚么月钱?你之前不是领了两年的吗?每月五十文,你算算领了多长时候的了?”
四日,五日、六日……仍然没有他的踪迹。
“来啦!来啦!”黄霸道从速走上前,脸上盛开了一朵皱皱的菊花:“客长,莫急,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