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蝉用心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哎你快整吧,我都困死了。我好歹也得趁着天亮之前归去呢,不然我妈发明我天刚亮就失落了,她会急死的……”
仿佛乐章,有前中后之分;而心神仿佛也化作了细细的一缕,跟着香气的缥缈,而冉冉浮动了。
莫邪面上狠狠一震,却很快安静下来,“你瞥见舞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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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床榻地点的气势,与整栋屋子的低调豪华分歧,这里浓墨重彩,四壁都是填漆彩画的笔划,画上竟然都是明丽瑰丽的女子,或是纱裙半褪,或是展转求欢,或是狎戏嫖妓,一派浪荡公子哥儿的做派!
莫邪送沫蝉归去,一起上沫蝉只闭眼打盹,不肯跟莫邪说话。莫邪看她仿佛睡着的模样,便也没忍心打搅。
“嗯?”沫蝉下认识回应,“你在叫谁?‘舞鱼’?跳舞的鱼么?”
清贵、淡雅,却老是在细节里透出一股子邪气,像是一身白衣的俊美少年,恰好要勾一圈儿黑眼线的赶脚。归正就是大要的贵气,却如何也袒护不住骨子里向外奔突的桀骜。
但是那声音却还从空山深谷普通地来,沫蝉烦躁,伸手想去推——身子一震,便醒来。
(第二更来了~~)
一听“床”,沫蝉便忍不住想起莫邪那藏在屏风背后的浓艳床榻,她撇了撇嘴,心说这么金贵的香料,本来被天子们糟蹋成助性的帐中香?真是暴殄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