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出来了,解药方才已经给薛医官几人看过。”顾荷困顿的说,研讨出解药的镇静余韵并未散去,“军中传染的将士可都到齐了?”
“解药出来了,湘阴的百姓有救了!”
“你手流血了,”不等戚将军答复,苏案瑾看着她手腕的血迹,俊脸冷凛,皱起眉头为她上药包扎。
终究他只能无可何如,长叹一声。
“你......”苏案瑾都雅的眉头紧紧拢起,握着她的手并未放开,“罢了,先去沐浴用饭吧。”
医者仁心,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这是她的原则。也是是利国利民,至公忘我的修行。他不能因为小我的心疼和不忍,而坏了她的善行。
她有些绝望地看动手中解药,懊丧地垂下肩膀:“哎,本来只是个梦啊。”
他身着一身新月白对襟长袍,墨发简朴用木簪挽成一个髻,高高束在头顶。整小我英姿飒爽,芝兰玉树,比以往多了几分萧洒。
洁癖晚期的苏案瑾,被她抱着竟然不放手。
闭关第三日凌晨,二楼某房间传来冲动地叫声。
顾荷双手握着一只竹筒,内里装着暗红色的,带着不名腥臭味的液体。她仿佛并不感觉恶心难闻,手握珍宝般亲热地看着它,脸镇静的涨得通红。
薛绛低头咳嗽,“外屋另有人呢。”
顾荷握着竹筒,不顾形象的翻开门冲出去,“胜利了!”
“姐姐不要睡觉觉,哥哥说用饭饭,不然抱病病。”
几近听到动静,一二楼统统房间就燃起了烛火。
顾荷一时看呆了。
薛绛一股脑从台阶一跃而下,飞奔至两人面前,“解药呢?姐!解药呢!”
“没事,”顾荷甩了甩头,摸了一把虚汗,“没站稳,手滑了。”
久未睡觉和用饭的身子顶不住,发软眩晕,天旋地转跌倒在桶边。腕处的伤口碰到桶沿,鲜血直流而下。
顾荷抿了抿嘴,不敢回绝。
两天三夜窝在同一个处所,整天与血液、植物、粪便和火石打交道,身上的臭味可想而知。
穿上衣服,挽起湿漉漉的头发,推开门就瞥见一脸担忧的苏案瑾。
冒着热气的浴桶,芳香的香肥皂,顾荷站在木桶边,闻着身上的味道几欲作呕。
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小圆桌,桌子上摆着三五道菜,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
苏案瑾短促地敲了拍门,“可用我出去?”
没有人怜她劳累,让她歇息。
不是做梦?顾荷又振抖擞来,将手里的竹筒递给他,“在这里。”
“解药出来了!”
另一边竟是外出追凶的岑溪风和沈越禾。
薛绛与殷陈南很有眼力见,拉着不会看人神采的孟寒轩后退,“阿姐,快去洗漱吧,摆布药物已经做出来了,我们不急着这一时半刻。”
“如何了?”
顾荷白了他一眼,“这是刚做出来的味道,等再过一刻钟,血腥味散去,天然就会暗香扑鼻。”
“苏夫人受伤了?”戚将军惊诧,刚毅粗暴风脸上挤满歉意,“戚某鲁莽粗心,竟未重视到苏夫人身材负伤。”
哪知薛绛捏着鼻子,退避三舍,“好臭,阿姐是要用这东西将蛊虫臭晕吗?”
蛊虫就是蛊虫,比浅显的虫子更阴狠,也更贪婪。
他们竟然也返来了,只是神采不太都雅,估计人没抓到。
“苏夫人,传闻你研制出解药了?”
顾荷熬了两日,确切又累又困又渴,听到此处,欣然承诺。
顾荷卧在水里,三夜没睡觉,眼睛干枯让人昏昏欲睡。但是肚子的饥饿又折磨的人睡不着。